论文摘要
布鲁克纳在对浪漫主义大师瓦格纳的崇拜中重拾了交响曲体裁,他的交响曲脱离开浪漫主义如歌的抒情形态,将奏鸣交响套曲中的戏剧性冲突中融入了天主教信仰的虔诚,使他的交响曲独具一格。在交响曲的形式上,在布鲁克纳的九部交响曲中有一些共同特征,虽然每部着意表达的情境不同,但他还是被戏称为九次重写了一部交响曲。因为这种对信念的肯定犹如对天主教的虔诚,宗教崇拜一直贯穿在他的交响曲的创作中。他对第三主题组的扩大和独立体现了浪漫主义对古典奏鸣曲式继承下的扩充。从每个乐章内部、四个乐章的整体安排中也更加彰显了戏剧性冲突的构造,使曲式中最完美、最高的形式得到符合浪漫主义晚期的诠释。在他的交响曲中充满了宗教情结,比如对赞美诗、感恩赞、弥撒曲的摘引。他作品中小调乐曲必将以大调结束并在终曲中重述第一乐章主题,与他的弥撒曲有相同的做法。他在交响曲中用管弦乐队达到了富有管风琴般洪亮、雄伟的效果。在教堂担任管风琴师的经历使布鲁克纳的交响曲配器充满管风琴的宏大音色,他对乐器组的使用源于管风琴的音栓变化,用中止或“呈阶梯状”的发展来制造音量或色彩的变化效果。布鲁克纳通过织体结构的突然转变,用乐队形式表现出管风琴演奏中令人惊异的变化等,都是宗教生活和信仰对他产生的重要影响。对于布鲁克纳性格上的谦卑与作品中的宏伟,我们也通过宗教的途径得到了解答。但布鲁克纳的宗教情结并不止于对音调的摘引,宗教精神已经渗入进布鲁克纳的骨髓,即使没有赞美诗、弥撒曲的支撑,布鲁克纳的交响曲依旧展现了内在的崇高,并在《第九交响曲》中达到顶峰。他的作品中充满了瓦格纳的主题与乐句,这是对于大师的膜拜,也是积累。瓦格纳的乐剧理念带给布鲁克纳的不是继续写乐剧,而是重新拾起符合戏剧性冲突的交响曲体裁。瓦格纳启示他的还有音乐作为一种表现手段所具有的潜能,使布鲁克纳在无标题、无说明的纯交响乐中述说了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在含义。作为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浪漫主义时期基督教的复兴带给他深深的文化土壤,并在布鲁克纳的身上体现出作为浪漫主义作曲家对宗教内因做出符合新时代精神的诠释。在历经过几次重创后的基督教舍弃了僵化的教条主义及对人性的压迫,在19世纪的复兴中强调了仁爱与对人性的关注,浪漫主义艺术也在基督教中吸取到丰富的养分,使自身得到良性发展。浪漫主义时期的宗教复兴真切地体现在布鲁克纳等作曲家的身上,而在浪漫主义中这种复兴是带有时代特征的——是从世俗出发对宗教精神的融合与再创造。布鲁克纳成为浪漫主义对宗教诠释的典型代表,他从对宗教崇拜中体现了音乐中的自我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