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唐初医家杨上善所著《黄帝内经太素》是保存《内经》古貌较为完整的著作。在中国医学史上具有重要文献学价值。南宋以后《太素》佚失,19世纪20年代在日本京都仁和寺发现《太素》卷子抄本二十三卷,后又发现二卷,现存二十五卷。日本国将《太素》两次确定为国宝。日本江户时期清朝外交官员杨守敬将日本人手抄本《太素》携回中国,后来袁昶、萧延平等学者以日本人手抄本为底本进行校勘。萧延平刊行《黄帝内经太素》通称兰陵堂本(别称萧延平本)。1981年东洋医学研究会影印出版了仁和寺本《黄帝内经太素》,此事对于中日两国医学史的影响颇为巨大。目前为止,使用仁和寺本校勘的研究者只有钱超尘、李云《黄帝内经太素新校正》一书。研究文献的第一步而最基本的是选择版本,尤其是进行校勘时关键是选择善本,仁和寺本就是善本(卷二十一与卷二十七是杏雨书屋所藏)。清代顾炎武、江永、王念孙、朱骏声、江有诰在《内经》里寻找押韵的句子,作为他们划分古韵部的语言材料,这一个阶段还没有把音韵学运用到校勘与训诂当中。他们古韵部划分有精粗之别,顾炎武把古韵分为十部,江永分为十三部,王念孙分为二十二部,朱骏声分为十八部。总的情况是“前修未备,后出转精”。其中王念孙的《素问合韵谱》,他的手写稿藏于北京大学图书馆,钱超尘把它从图书馆里抄录出来,收入到他的《黄帝内经太素研究》一书中。王念孙通过《内经》合韵的研究,认为《素问》显示的是汉代音韵特点,这对于后人极有启发。以上几位古音学家都十分重视《内经》的押韵材料,需要后人进行总结和指陈得失。段玉裁的著作无引《内经》押韵句的例子,也就是说,他对《内经》的古韵未加涉及,但是他的《六书音均表》所划分的古韵十七部已经基本上达到了成熟地步。在中国发展史上,他属于考古派学者,不是审音派学者,运用《六书音均表》的理论与韵部划分的结论,对研究《太素》古韵颇为合适。到道光以后,直至近代许多学者运用古音学的理论对《灵枢》、《素问》进行校勘取得重大成就。其中最突出的是顾尚之《灵枢校勘记》与《素问校勘记》,以及胡澍、俞樾、于鬯等。他们校勘训释《内经》的方法是把版本学、音韵学、校勘学、目录学综合起来加以运用。因此成就巨大,对后人启迪无穷。对于他们的研究成果应该认真学习研究总结。从20世纪60年代至今,运用音韵、训诂的知识研究《内经》的人不是很多。古音学处于中绝状态。刘衡如运用古音学校勘《灵枢经》成就巨大,钱超尘对清朝三百余年的音韵学进行了总结,运用音韵学考证《内经》的成书时代、《内经》的押韵特点,对《太素》与《灵枢》、《素问》进行校勘,改正了很多讹字。本论文运用版本学、古音学、校勘学等知识,用《太素》校勘《灵枢》、《素问》改正15字。深刻体会到以《太素》为基础参照《甲乙经》以校勘《灵枢》、《素问》,能够找出《灵枢》、《素问》一些讹字和失韵之处。本文也运用《灵枢》、《素问》并参照《甲乙经》对《太素》进行校勘,发现《太素》也有一些讹字和失韵之处。总的情况是研究《内经》要重视《太素》版本价值、音韵价值、训诂价值和校勘价值,本文使用的版本是日本东洋医学研究会仁和寺本影印本,钱超尘、李云《黄帝内经太素新校正》、萧延平本,并对杨上善生活时代进行了初步考证,确认杨上善不是隋人,而是唐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