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自由,自古以来就是人类文明史所追求的主旋律;全部人类文明史,也就是人类争取自身解放的一部自由的发展史。自由理论早在古希腊和基督教创始时就被提出来了,西方的一般自由精神是建立在西方的理性精神传统中的,认为人是一个理性的存在物,能够认识自然,从而达到改变自然的目的。然而,自由真正作为一个阶级为之奋斗的目标,作为一种时代精神而提出来,还是从资本主义的兴起开始的。资本主义的兴起,是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的产物,更是人类不断向前发展、打破自然的束缚的必然历史阶段。但资本主义的兴起、发展最终颠覆了自身,马克思主义的自由理论正是再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基础上建立的。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著述开始,人们开始从一个阶级的自由,转向全人类共同的自由。马克思主义自由理论认为,哲学上的自由是指对必然的认识和对客观世界的改造,而自然界的必然规律,正是因为人的参与而具有了自由的品格。从而,人的类本质就是自由的,它是一种超越了单纯自然规律的灵动的自由。马克思把人类自由的发展,从宏观的角度划分为三个历史阶段:其一,是人类基于血缘关系而形成的单纯的人际以来关系,在这一阶段,人类尚未拥有改造自然的能力和改造自然的自由意识的萌发,一切行为都是自发的;其二,是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在这一阶段,任蕾开始认识自然并改造自然,从单纯的人际依赖关系进化到人对物的使用和依赖,但人类却因此受到了单纯的物的束缚,在这一阶段,人的异化是严重的;其三,是个人的全面发展和全人类的共同自由阶段,在这一阶段,劳动成为了人类自由的表征,人类达到了完全的自由。这里马克思总结了人类三大形态历史演进规律,并从人的社会关系角度把这三大社会形态的特征分别归结为人的依赖性、物的依赖性、人的自由个性的发展。马克思对个人全面发展的强调,同样也是基于对人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个体与类的矛盾的深切关注。就其本来意义而言,人的全面发展应该是人类整体的全面发展与每个个体的全面发展的有机统一。然而,从历史上看,自原始社会末期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分离直到资本主义社会,人类整体的全面发展与个体的全面发展之间一直存在着尖锐的矛盾或对立。那种自发的、强制性的、固定的社会分工,使得人类整体的才能得到了加速的、较全面的发展,但这是以绝大多数社会个体片面的、畸形的发展为代价的。虽然个体与类的这一矛盾或对立在人的历史发展过程的特定阶段上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但它毕竟是人的发展过程中应该予以克服的状态。而要克服个体与类的这一矛盾或对立、达到人的发展的理想状态,关键在于实现个人的全面发展,而后者又是以消灭旧式分工为首要前提的。在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里,随着社会成员能够自由地变换工种和从一个生产部门转到另一个生产部门,人类整体的全面发展与个体的全面发展终将完全统一起来。本文共3万余字,分为四个部分:在第一部分中,本文作者总体介绍了西方自由理论的演化过程,重点介绍了西方资产阶级的自由理论,认为其具有历史的合理性,但也存在着严重的不足。西方资产阶级的自由理论,是为某一个阶级服务的。马克思主义自由理论的创立,是对前一理论的批判和超越。在第二部分中,本文作者讨论了马克思关于“自由个性”的概念,区分了“个性自由”与“自由个性”,指出二者之间的区别和联系。同时,在马克思主义的自由理论那里,“自由个性”是与人的自由发展相区别的,而前者作为一种理想状态,必然以后者为基础。在第三部分中,本文作者讨论了马克思论自由个性的可能性与现实性。实际上,人类自由精神发展的三个阶段,就已经呈现出自由个性之所以可能实现的必然规律。在第四部分中,本文作者讨论了马克思哲学中人的全面发展问题。本文认为,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人类全面发展的基础,而个人自由发展的充分实现必然带来人的全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