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追溯满族文化的发展需要从起源开始。对于起源的研究,主要有两个切入的角度:第一个是借用洛特曼的文化符号域概念来研究。即假定把满族文化形成的历程作为一个文化空间符号域,因为符号域外部与内部有相互侵入与侵蚀的双向作用,满族发展的内部文化空间又分解为“积极模式”与“消极模式”,这样群体中的一部分文明程度较低、发展较为落后的文化(消极模式)会保留,也就是形成满族文化“元典”的关键来源——女真族文化;第二个是对满族起源的两个象征语意文本——“创世与造人”的分析。将文本分解成几个元素,与西方、汉族同母题下的文本比较后,提炼出满族同其他民族不同的地域特征、民族个性、信仰。首先围绕满族人的信仰进行了探讨。满族人的信仰是从满族图腾开始的,满族图腾是来自撒满教“万物有灵”的信仰。经过分析,“万物有灵”背后隐藏的其实是“神灵、人灵、物灵”的关系,是一种语境下的变迁,是一种从平面到立体,从立体到空间,从空间到行为的图腾转换模式。从这个过程不难看出,从平面到立体,是运用视觉语言的知识来分析满族的族图腾与撒满面具的结构与填色规律。其中撒满面具是“物灵”的转生,它带有神的标志,又建立了从平面到立体的联系;从立体到空间,则是因为满族图腾柱是面具的“立体化”表达,形成了幻象的空间,而发展到索伦杆,通过与西方“十”字形做对比后,又进一步拉进与神的空间距离,从而将信仰竖立起来,并通过这个途径使人更进一步接近“神灵”;从空间到行为主要是以满族撒满仪式为主体。撒满仪式是一种人体文化的图腾,它的表达方式主要采取点阵化(‘他人’角色的扮演)与全息化(主要是五感的联觉)的行为符号,正如一场戏剧表演,两者都是人的扮演与五感联觉。满族在上述基础上形成了统一而带有民族特色的文化图像,以艺术与设计为视角,分析出整套的视觉识别系统,也是统一的符号生成系统。MI以“五行”为基,满族三层宇宙观“天、人、地”为辅;BI为MI组织下的八旗;VI从龙S标志到色彩,与汉字对比来分析满文字特有的结构,数字“九”是八旗等式与结构的组合,此外还有保留民族特色(以建筑为主),原有基础的改造(以服饰为主,男子的官服是将建筑穿在了身上,女子的旗袍是将旗帜穿在了身上),从未有过的创新(信封邮票、月历)。满族王朝文化中的艺术图像就如坐标轴一样,(以绘画为例)——X轴是顺流“集大成于一身”,即顺着前朝历代的优秀文化,去总结,继承与发扬,Y轴是逆流“拿来主义”,即在同时期西方古典艺术冲击下,结合自身的艺术现状,在造型、题材、结构语言、表现技法出发的新艺术语言的尝试,这两个轴是一种对流方式,在矛盾中寻找新的突破点成长,对后世的艺术发展方向(Z轴)也有重要的影响。在现代“仿像”社会下,满族文化在不同设计领域中正扮演着时尚角色、仿古角色、遗忘角色、仿像角色。当传统的满族文化遇上新媒介后,经过传承、交融、变异的调整才会找到适合“生存”的出路,才会以最快的速度向更大众化的方向传播与发展,进而在结语中归位到中国传统民族文化与现代设计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