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我们中的一些人被其他人称作“不正常的人”,尽管只是一种称谓,但弥漫开来就会被当做习俗来处理,甚至被认为其本性如此,不可更改。意识到自己在社会中被贴上“不正常的人”的标签,对部分个体来说,自我评价容易变低,而且社会价值压在他身上的分量会更重,例如社会对于最高价值的普遍观念,在一段时间内是真理,如今是成功,在今天以财富的拥有量为准绳,这也会成为他自己对于成功的观念,只是由于满足这种观念的要求与他的本能趋向的行为相矛盾,他无法肯定自己的本能、激情中蕴含的生命力,以致作为人的生命的存在日趋衰弱。在世俗化的社会中,人的成功与失败不由上帝或其他神灵埋单,人们越来越多地将这些看似最终的成败归咎到个体的人身七,一方面过于强化个体意志与事情结果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看不到社会中最高价值观念—理想变迁的历史谱系,由此无法像拥有悲剧的古希腊人那样幽默地处理失败,反而生命本身被对成功的渴求拖累。尼采曾在青年时期感到自己被所处时代所流行的浪漫主义理想的希望吸引,却通过他自己智性的检验发现了理想的最终幻灭,并给自己带来了悲观主义的结果。尼采重新考察了真理与道德观念的生成谱系,发现生成和存在有一种辩证的关系,理性的价值高到了人们戴着拥有它的面具也会觉得荣耀;非理性的价值已然被低估,他以提倡一种“更高的文化”来打通其上升的通道。为了实现一种更高的文化,追求幸福者必须退回到一种较低的文化中,怀有温和的激情披荆斩棘的求知者形成动态的更高的文化,启示了一种不相信奇迹的教育。尼采在《人性的,太人性的》当中讲述精神突围时遭遇的上述思想,笔者试将此书概括为他自己克服“浪漫悲观主义历史病”的自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