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作为《文心雕龙》的重要组成部分,刘勰的文学批评理论历来受到龙学家们的重视,但相对于《文心雕龙》全书理论体系和文体论、创作论等部分的研究,批评论部分的研究深度、广度和系统性,显得较为薄弱,且很多问题存在争议。本文把批评论范围圈定在《时序》《才略》《知音》《程器》四篇;认为《知音》可以说既是鉴赏论也是批评论,但与现代意义上的鉴赏论和批评论又不尽相同。刘勰本意不是从鉴赏者或批评家角度立论,而是面向广泛的社会接受群体。将《知音》回归“知音论”,与《时序》、《才略》、《程器》一起定名为“知音批评理论”,应该更接近《文心雕龙》的理论实际。《文心雕龙》的写作目的是为了扭转“离本”、“讹滥”的“浮诡”文风,促进文学健康发展。刘勰的“知音批评论”秉承这一理念,从促进文学发展的角度,关注社会、作品、作家和读者诸方面,对时代环境、社会政治、作家才略、读者批评、创作修养等各方面提出了理想要求。《时序》从历史纵向角度“总论其世”,总结各时代文学发展的风格,论述时代与文学的关系。《才略》紧随《时序》“各论其人”,褒贬镶嵌在文学发展流程中的众多作家,体现刘勰重才性风格的作家论特点。《知音》对应作家论,针对读者接受问题论作品赏会。《程器》论作家“文德”修养,感叹作家境遇,主张发挥文学的社会作用,具有社会批判特色。刘勰的“知音批评理论”,使纵向与横向相结合,历时与当时相贯通,文学平面与社会立体相统一,体现出系统的文学理论批评观。“知音批评理论”植根全书又相对独立,是《文心雕龙》理论内容的提升和总结,是《文心雕龙》理论体系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不是简单的“附论”或“杂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