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蓝胡子故事广泛流传于西方世界。几百年来,它被说得上名字的作家、说不上名字的讲述者没完没了地讲着、改编着。今天我们看到它持久的文化魅力和旺盛的生命力。由于语言和研究条件所限,本论文不对蓝胡子故事进行源头和诸多变体的研究,只选择了五个较有代表性的作家所改写的文本进行研究。每一个文本都是一个新的故事。这些文本诞生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出自不同作家之手。作家和文本分别是:17世纪法国作家夏尔·佩罗的《蓝胡子》,19世纪德国学者格林兄弟的《菲切尔的怪鸟》,20世纪英国女作家安吉拉·卡特的《血窟》、加拿大女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蓝胡子的蛋》、美国作家巴塞尔姆的《蓝胡子》。本论文借用后现代以来的互文理论,结合女性主义者等对童话的最新研究,依据比较文学的主题学研究方法,探讨蓝胡子民间故事在几位作家笔下所发生的变化和贯注其中的主题,串联起这些变异的故事,在时代和文本、文本和文本的互文观照之下,尝试新的解读。作家们改写着古老的民间传说,使故事能适应于新的时代,传达新的主题。佩罗的《蓝胡子》的主题,在于呼唤往日道德。《菲切尔的怪鸟》的主题是颂扬“人民”的勇敢智慧和彻底反抗精神。《血窟》的女性主义主题在各种文本的相互回响和交映中表达出来——呼唤女性的主体意识不断觉醒,期待反抗父权制的联盟形成,向往新的和平交往的两性关系。《蓝胡子的蛋》的主题在于提醒两性在文明社会里加强沟通,共同面对问题,改变各自封闭和存在隔阂的两性关系。巴塞尔姆的《蓝胡子》的主题,可以说是无主题,甚至反主题的,是对男权社会和女权主义进行了两重颠覆,展现了光怪陆离的当代美国人的后现代生活。在变幻的主题之中,蓝胡子故事有着不变的禁忌母题。通过作家对相同母题的不同处理可以看出佩罗、格林兄弟、安吉拉·卡特都有着或弱或强的改变现实、改变旧制度(封建制度、父权制)的愿望。而阿特伍德的故事中的禁忌是潜伏起来的,无形的禁忌更难破除,使人陷入不可言说和无法对话的困境。巴塞尔姆故事中的禁忌是着意被消解的。从国内目前的研究来看,单就蓝胡子故事的流变和主题,进行综合的主题学研究还未见到。本论文尝试以此案例进行实践,将是一次比较有新意和趣味的探索之旅。在主题学和互文理论的观照之下,本论文的研究将揭示蓝胡子故事深厚和广泛的历史文化背景,获得新的解读、新的发现、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