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2003-2007年,中国GDP年均增长率为10.6%;固定资产投资年均增长率为25.8%;固定资产投资率年均为46.5%。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中国的固定资产投资都处于快速增长过程中。如此之高的固定资产投资率和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实属世界罕见。从历史的角度看,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固定资产投资率一直处于高位,特别是从1993年以来,中国的这一指标一直处于世界前列,2007年更是达到惊人的55.6%。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其他国家的情况如何呢?发达国家最典型的代表就是美国,1995-2003年,美国的固定资产投资率一直在17-19%左右,非常平稳。作为介于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中等发达国家的代表韩国的情况如何呢?1995-2004年,韩国的固定资产投资率处于下降的通道中。众所周知,今日之投资是明日之生产力。固定资产投资是维持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之一。为什么中国的固定资产投资率会如此之高,这种现象是否正常?这种现象可以维持多少年呢?为什么美国的固定资产投资率会长期维持在18%左右的水平?为什么韩国的固定资产投资率会有下降的趋势?其他国家的固定资产投资有这样的历史吗?为了保持中国经济又好又快发展,研究固定资产投资的发展规律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本文从经济增长的阶段与固定资产投资的角度介入,通过理论和实证方法来研究中国经济增长的阶段与固定资产投资的关系,分析判断固定资产投资增长是否过快以及固定资产投资率是否合理,建立适度投资规模的区间,为中国的经济发展政策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参考。本文分为四个部分,共6章。第一部分(引言、第一章)介绍研究问题的提出、研究的背景和研究的思路和结构,重点是对相关文献进行综述。本文涉及到经济学的两大块文献,一是有关经济增长阶段的文献;二是有关固定资产投资的文献。对经济增长阶段的文献,本文综述了罗斯托、钱纳里、库茨涅茨、恩格尔等人的理论,并利用它们对中国经济增长的阶段进行了分析。对固定资产投资的文献,本文综述了古典经济学、马克思、新古典经济学、发展经济学等理论流派对固定资产投资的研究,而对本文提出的问题,这些理论的解释力不是很强。第二部分(第二章)是本文的核心,重点在于提出本文的假说,并在理论上对假说进行证明。本文提出了“消费转型的奢侈品变必需品的爆发效应”的假说,来解释中国现阶段的固定资产投资现象。固定资产投资的发展规律与罗斯托的经济增长阶段理论有什么联系呢?本文的假设是,在传统社会阶段,固定资产投资率处于比较低(小于10%)的水平,并且这一比例比较稳定;在起飞准备阶段,固定资产投资率从较低水平(10%左右)上升到相当高的水平(35%左右),而且这个阶段持续的时间也有规律;在经济起飞阶段,固定资产投资率始终保持着相当高的水平(35%左右),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有规律;在向成熟推进或持续增长阶段,固定资产投资率会从相当高的水平(35%左右)下降到一定水平(20%左右),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有规律;在高额群众消费阶段,固定资产投资率会保持在一定的水平(20%左右),而且随着科技的发展会上下波动。利用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和“产业需求弹性与产业升级的顺序”的分析模型,本文对假说进行了证明。第三部分(第三章、第四章)是本文的实证部分,分别利用日本和韩国的相关数据对假说进行经验实证。本文认为:首先,在传统社会阶段,固定资产投资率围绕10%上下波动。其次,从起飞前准备阶段到经济起飞阶段,固定资产投资率从较低水平(10%左右)上升到较高水平(35%左右)需要持续的时间大概在15-20年左右。第三,从经济起飞阶段到持续增长阶段,固定资产投资率围绕较高水平(35%左右)上下波动需要持续的时间大概在30年左右,不同国家持续的时间可能会有所不同。第三,从持续增长阶段到高额群众消费阶段,固定资产投资率从较高水平(35%左右)下降到一般水平(20%左右)需要持续的时间大概在15年左右,不同国家持续的时间可能会有所不同。第四部分(第五章、第六章)是对中国的数据进行检验和提出对策部分。根据本文提出的假说和日本等两个国家的经验,对中国固定资产投资的现状和数据进行分析、检验和评价,并提出相应的对策。本文认为,中国经济目前处于工业化中期阶段,也就是罗斯托所说的从经济起飞到持续增长的过渡阶段。在这个阶段,中国的固定资产投资率处于35-45%比较合理;但中国目前的固定资产投资率大大超过这个区间,中国出现了投资过热。本文在最后提出了解决投资过热的对策。本文可能的创新之处可以归纳为:1.对研究固定资产投资的相关文献进行梳理,并对它们对现阶段中国固定资产投资现象的解释力进行评价。2.以经济增长的阶段的相关理论为基础,从经济史和经验研究的角度对固定资产投资现象进行研究,提出“消费转型的奢侈品变必需品的爆发效应”的假说,来解释中国现阶段的固定资产投资现象。3.为了证明假说,提出了一个“产业需求弹性与产业升级的顺序”的分析模型。4.为中国目前的固定资产投资确立了一个合理区间,并提出了解决固定资产投资过热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