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述而不作”语出《论语·述而第七》,原句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 中国的学术思想一直注重注疏的传统,这与西方诠释学在本质上有某些契合之处,于是就有了建立现代中国诠释学派的主张。在这样的理论背景下讨论“述而不作” 具有重要的意义。西方诠释学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隐性的平台,在讨论中国的传统经典命题时,运用这个隐性的平台可以让我们以它为参照,更好的解读这个经典命题。本文通过追溯“述而不作”的历史意义,梳理该命题在各个层次上的涵义,以诠释学为参照系,通过对这个命题的理解,在当下的历史文化中激活传统。“述而不作”是个渗透在中国知识分子血液中的精神传统,孔子坚持这一命题反观在他之前的周代传统,“述”礼乐而“作”仁,在当时的历史文化语境下激活传统,完成个体生命精神的存在,同时又树立了经典构成的标准;后代的学人从一出生就生活在已经形成的“述而不作”的文化传统中,承这一精神,皓首穷经,通过“述”,与先代的文本传统进行对话,在对话中激活传统,完成个人的存在的价值,同时他们的理解与解释又形成了新的传统。因此,“述而不作”始终具有鲜活的生命力,每一次诠释这个命题都是在与传统对话,都是在激活传统的同时形成新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