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礼记》伴随着百家争鸣的兴盛而兴起,以孔子为核心的孔门贤士蔚然成为这一时期后世儒生追慕的形象与品格风尚。《礼记》以颂扬阐释“礼”为其精神旨归,礼法制度广涉畋猎、祭祀、嫁娶、丧葬、聘义、……,其中《礼记》全书记录了百三十八个人物和诸多对话与故事、情节片段等,这些形象的描写无论在叙事文学发展历程中还是思想形态方面都有着特殊的地位和价值。从《礼记》的语言文字、叙事手法、修辞排比逐步显露孔门群人的本然面貌,使这些掩盖在经学光环下的孔门群人逐渐成为独立的文学审美对象。这一时期的后世儒生对孔子及其七十子贤人具有时代特征的认知与塑造不但影响着秦汉以后的叙事散文的发展,还影响着先秦两汉时期人们所处社会中的层级关系和精神状态。《礼记》中的行文叙事本身就是文学艺术,虽然是以阐述“礼”为描写的目的。总体而言,孔子形象突破了以往的布衣孔子的朴实形象,展开仰拍式的描写或者近距离端详式描绘,通过其语言、动作、神态等细节标尺去勾勒他的形象,阐释了孔子被逐步推向神坛的形象流变成为文学艺术的重要突破。孔门群生存在于跌宕起伏的笔端之下,或宏观诠释或微观细琢将纷繁驳杂的礼通过这些丰满的人物形象的一言一行、音容笑貌等文学描塑如实地展现出来。《礼记》中的孔门群像的描写不仅深刻影响着那一漫长时期人们的精神层面,在其驰骋的辞藻背后展示折射了七十子后学者其对待儒家先哲的礼学观念。在继承先秦文学传统和儒家哲学的基础上,将孔门形象置于眼前的文学批评角度来审视,必须立足于叙事文学的角度来反窥孔门群生形象在《礼记》中的发展脉络。通过对于《礼记》中塑造的孔门群像的分析与梳理,透视出编撰者们对于以孔子为精神领袖的儒家口中的“礼”的共性认识与精神期许,从而深入地研究《礼记》中描绘的儒家视域下的礼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