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本文采用文本分析的方法,从文本本身出发,在结合瓦尔泽其它作品的基础上,尝试对瓦尔泽的散文《致火炉》进行阐释,进而探寻解读瓦尔泽及其作品的思路,对文本中体现的瓦尔泽作品的文学性和现代性进行了一些尝试性研究,如瓦尔泽作品中的传统意义上的时间框架缺失体现了瓦尔泽对现时的否定,对自由的向往以及对生存恐惧的扬弃。瓦尔泽散文《致火炉》指出现代社会正是缺少像“火炉”这样的“人”。一方面,瓦尔泽散文《致火炉》通过对物(“火炉”)的拟人化或对人(第一人称叙述者“我”)的物化,对人的价值进行反思;同时通过对物(“火炉”的平静)和人(第一人称叙述者“我”的不安以及“某些人”的忧虑)的对比,对思考本身进行反思。瓦尔泽正是以一种反讽的方式与荒诞的语言指出,在普遍物化的工业社会中,人的物质需求得到极大满足,却丧失了羞恶之心,或许只有通过对主体的物化以及对思考本身的否定,才能使主体真正地学会思考。另一方面,《致火炉》也表现了现代社会缺少一个“你”,本文尝试用马丁·布伯的对话理论,来解释工业社会缺少“我与你”关系,缺乏“我与你”的对话。在工业社会中,人的异化和物化带来了最根本的社会问题:失语症。而这正是瓦尔泽写作的出发点,文学创作正是对失语症所带来的内心孤寂和生存恐惧的一种补偿。只有在与自己内心的对话当中,作家才能重新回到交际循环中去,从而回归于内心的平静。其实,散步思考,写作都是他日常生活的一种必须。对把整个生命投入了文学创作的瓦尔泽而言,写什么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写。这也是他对写作本身进行深刻反思后的选择:放弃传统文学创作中的宏大叙事。对瓦尔泽而言,巨大的精神世界恰恰内蕴于无限的“小世界”之中。瓦尔泽文学作品常常出现的反讽的表达方式以及荒诞的语言结构,其实是瓦尔泽式羞语症的一种表现,其中又深藏着瓦尔泽对语言本身的热爱,他惯于在语言的丛林中捉迷藏,并以这样天真无邪的方式诗意地寄居于这个世界。瓦尔泽正是通过近乎荒诞的语言和歇斯底里地窃窃私语式的“议”,让“义”自身展现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