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女性作家的乡土叙事把乡村中的女性和女性作家视阈中的乡土作为文化载体,通过对这一载体的文化解读来揭示女性的生命本原性。女性和乡土是关键词,以女性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为经,以乡土意识为纬,相互交织成这篇论文所要阐述的范畴。70年代末80年代初,文学并末从政治桎梏中解脱出来,知青女作家竹林、王安忆、铁凝、乔雪竹、陆星儿、张抗抗运用写实主义手法来表现乡下的知青生活。以女知青作家竹林《生活的路》为个案研究了女性作家的后革命叙事的典型话语,揭示了女性作为客体漂浮于历史的边缘,以情感上的、身体上的被剥夺见证历史的苦难。知青女作家越来越自觉地从政治文本向性别文本过渡,“上山下乡”的社会运动被淡化成故事发生的背景,突显的是历史场景中女性命运和生命体验。女性作家不约而同地由历史的宏大的叙事隐退,与主流意识形态自觉地保持距离,从历史责任感和时代的使命感中抽身而出为的是把目光更加集中在女性自身的命运上“文明与愚昧的冲突”在新时期被很多男性作家叙述成男人与女人之间启蒙与被启蒙、施救与被施救的故事,女人被派定在被动的、客体的位置上,她们无从成为历史进程中或新或旧的主体,只能是标着男人在新与旧、文明与愚昧、现代与传统、进步与落后、人与自然等等二元对立秩序中的标签。80年代中后期女性作家中,迟子建以《北极村童话》和《沉睡的大固其固》给出对“文明与愚昧冲突”完全不同的讲述。象征现代文明的不再是带有光环的男性,他们不再是居高临下的启蒙者,不再是循循善诱的引路者。铁凝的《哦,香雪》和《孕妇和牛》以散文诗般的风格一脉相承给读者带来空灵清新的阅读感受的同时,更为读者从女性的角度研读提供的范本。铁凝以香雪的行动说明了知识就是力量、文明战胜愚昧的现代神话。假借知识、现代文明来完成启蒙与救赎的是女性自身,无需男人的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