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本论文以“龙启瑞古音学研究”为题,主要材料为龙启瑞《古韵通说》,从三个层面展开研究:一是龙启瑞“双声”理论的得失,一是龙启瑞古韵分部原则、古声调、入声韵字等相关问题,一是龙启瑞古韵部音值研究的实践,总此评价龙启瑞古音学的成就与不足。主要本论文共分九章,各章内容简要分述如下:第一章绪言,叙述本论文选题意义、研究方法、研究材料、前人研究文献综述以及预期得到的研究成果。第二章为龙启瑞古音学的背景,以《清史列传》等史传材料,叙述龙启瑞生平及其著述,并介绍影响龙启瑞古音学的清代古音学家,藉此得出龙氏古音学背景,并作为进行古音学概念比较上提供一个对象范围。此外,还介绍龙启瑞《古韵通说》的体例及该书使用的研究材料或方法。第三章是龙启瑞韵部、通转、声调的研究。在韵部方面,阐释龙氏古韵分部、韵部命名、韵部次第的原则,以及各韵部中所收之《广韵》韵目,进而论述这些相关命题的特色与得失。在韵部通转方面,表列龙氏各韵部后通韵、转音的字例,分析龙氏通韵、转音的区分依据为何,并说明龙氏转音的意义与效用。在声调方面,首先叙述清儒对上古声调的认识,再论述并评价龙启瑞古声调观以及对上古入声的主张。第四、五章为《古韵通说》二十韵部“论曰”、“赞曰”的内容介绍,再把龙启瑞在该部的音学主张与该韵部在古音学史上的相关命题做结合,评述龙氏音学主张的得失。第六章是龙启瑞“双声”说研究,综合龙氏对“双声”说的定义、举例,得出“双声“说正确意涵,并对龙氏“双声”的得失提出评述。第七章讨论《古韵通说》偏旁声首归部,藉此得出龙氏声首归部的特点。第八章为《古韵通说》韵部音值实践之研究,验证龙氏是否有韵部音值实践的意义以及其韵部实践的方式。第九章是结论,总结各章要点,统述龙启瑞古音成就与不足,说明本论文的研究成果。龙启瑞《古韵通说》在古音学上的成就有:一、提出韵部命名原则;二、上古声调系统由没有四声区别发展到《诗经》时代有四声区别;三、上古入声与平上去声韵尾不同,既是调类也是韵类;四、主张“双声”,其意为上古一字并非只有一种读音,与近代词汇扩散相阐发;五、依照异部合韵的次数,将异部相涉的关系再区分为“通韵”、“转音”二类,可作为韵序排列跟音值构拟的依据;六、龙氏除将古韵分类外,也在古韵音值研究上有所实践。不足之处主要有:一、祭部未独立;二、缉、叶二部并为一部;三、鱼部音值描述不为低元音;四、在某些《诗经》韵例处理上有缺失。五、入声由去声而来。《古韵通说》不足之处,除龙氏自身知识局限外,与其所处时代能力用的资料或工具有很大关系。总体来说,龙氏的古音学成就大于其不足之处,龙氏的古音理主张有其进步意义,在清代古音学史上应获得更正确的评价。本论文深入《古韵通说》的原材料,对于龙氏古音学命题,提出不同以往批判角度的新论点:一、《古韵通说》的“通韵”、“转音”,是依照异部相涉(或押韵或谐声偏旁或异文或《说文》“读若”)比例高低所做的一种区分,“转音”指的是该字读音转变,这个转变是指该字读音发生演变,并非指临时改读该字字音,异部相涉对龙氏而言也就是该字读音发生演变的证据。二、《广韵》韵序与“宫、商、角、征、羽”的次序上有音值上相对应的关系,《古韵通说》韵部的韵序在以冬部为第一部之后,接着大抵依照《广韵》韵序排序到缉部,《古韵通说》的韵部排序等于间接承袭“宫、商、角、征、羽”的次序。三、龙氏入声韵虽是收入相对应的阴声韵部,然细读其对入声韵之相关主张,得出龙氏入声韵与阴声韵韵尾不同,入声不只是一种调类,也是一种韵类,龙氏入声韵是韵类却仍收在阴声韵部,此作法引发本文作如此思考:入声韵未独立成部并不能依此正确判断其入声韵的性质。四、龙氏称赞陆德明之所以提出“古人韵缓,不烦改字”,是因为陆德明“索于形声之外”,本文以此重新思考陆德明“韵缓”说的意涵,应为“上古韵部比中古韵部在所收韵字的范围(或数目)上较广”,如此更能凸显陆氏“韵缓”说在古音学史上比“叶韵”说进步的意义。五、龙氏“双声”说,与传统“双声”为声纽相同无关,其“双声”说是指该字在上古音时期不只一个读音,本论文以为龙氏“双声”的论述可与词汇扩散理论相阐发,“双声”呈现了语言竞争的过程,并非无的放矢之论。六、《古韵通说》除将古韵分类外,也试着描述韵部音值,本论文爬梳出龙氏描述音值的用语,得出不同于以往评述者对此类用语的评价,并结合王力先生等近人的构拟,得出龙氏韵部音值描述的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