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为了探讨集群规模和群体中的空间位置对黑颈鹤个体觅食行为的影响,以及大山包黑颈鹤越冬初期的生境利用情况和取食地特征。2007年11月——2008年1月,采用焦点动物取样法观测了大山包越冬黑颈鹤的觅食行为,并利用系统样线法对黑颈鹤觅食地利用和取食地特征进行了调查。大山包黑颈鹤越冬初期的觅食行为约占昼间行为活动的80%。随着集群规模的增大,大山包黑颈鹤越冬初期的平均觅食时间增长,搜寻速度表现为下降趋势。取食强度与集群规模没有线性关系,11-20只群体的取食强度最大,可以控制该觅食群体的数量以减缓由于过度取食而导致的草地退化速度。黑颈鹤越冬初期,集群规模对平均觅食时间(kruskal-walliss test: x2 21.132, df = 3, p=0.000 )和取食强度(feeding intensity)有影响(k-s test: x2 =12.436, df = 3, p=0.006),而对搜寻速度没有影响(k-s test: x2 =2.637, df = 3, p >0.05)。这可能是由于随着集群规模的增大,增高群体的警戒水平(多眼策略),降低了个体的警戒率,使集群觅食个体的觅食时间增加。而鸟类的觅食群体超过一定规模时,鸟类的食物争夺、取食警戒和打斗等行为增加,取食强度下降。空间位置对越冬初期集群黑颈鹤的觅食行为没有影响,而集群形式对觅食行为的差异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家庭鹤的平均觅食时间比群体中不同空间位置个体的短,但取食强度和搜寻速度较高。家庭鹤利用加快搜寻速度和提高取食强度获得足够的食物,而群体鹤则试图通过增加觅食时间来获得足够的食物。黑颈鹤越冬期占据领域觅食还是参与集群觅食受食物资源的丰富度影响。越冬初期,黑颈鹤偏好利用农地和浅水沼泽化草甸2种觅食地(Pw < Pi)(P<0.01),鸭茅三叶草草甸,杂草草甸和早熟禾草甸3种觅食地则显示不喜好利用(Pw>Pi)。在不同的月份中,黑颈鹤对生境的利用偏好不同。11月,黑颈鹤仅喜好利用农地,不喜好利用鸭茅三叶草草甸和杂草草甸2种觅食地,而早熟禾草甸和浅水沼泽化草甸为正常利用的觅食地。12月份,正常利用的早熟禾草甸和浅水沼泽化草甸分别成为了不喜好利用和喜好利用觅食地,其他3种觅食地的偏好没有变化。基于logistic regression分析建立的资源选择函数经验模型通过ROC曲线的检验后,与判别分析的结果相比获得大山包黑颈鹤越冬初期在草地中的取食地主要特征和影响取食斑块选择的因素。干扰距离、水源距离、土壤动物密度、白三叶的盖度、植被的复杂程度和菊科植物的高度影响着大山包黑颈鹤越冬初期在草地斑块中的取食地选择(P<0.01)。与非取食斑块相比,取食斑块的主要特征表现为距水源较近(133.00±14.88)(P<0.01),干扰较小(287.56±14.05)(P<0.01),土壤动物密度较丰富(117.03±27.55),菊科植物较矮(1.83±0.86)(P<0.01),以白三叶为优势(0.43±0.05)(P<0.01),植被种数较少(5.8±0.4)(P<0.05)。为了探讨黑颈鹤繁殖期的雌雄行为差异,2006年4-6月,采用焦点动物取样法和连续记录法对藏北那色错湿地产卵前后黑颈鹤的行为进行了观测,并根据齐鸣行为识别雌雄个体。产卵前期,取食行为是主要活动,繁殖行为主要发生在上午(900)和傍晚(1800)。雄鹤昼间行为活动的时间分配模式是取食41.24%,警戒28.5%,保养16.7%,运动8.04%,杂项4.16%,繁殖1.47%;而雌鹤的是取食44.67%,保养24.31%,警戒16.67%,运动7.15%,杂项4.57%,繁殖2.63%。产卵前,在雌雄鹤的各种行为活动中,仅有警戒行为具有极显著性统计学差异(P<0.01)。雄性在保证生存的前提下,为保证资源的安全而提高警戒,雌鹤则为了获得成功繁殖的能量而增强取食。研究结果支持单配制鸟类的配对债务投资(pair-bond investment)假说。孵化期,繁殖行为和取食行为是主要行为,繁殖行为在各时间段的百分比都是最大,但主要集中在早晨(0800)和下午(1700)。雄鹤昼间行为活动的时间分配模式是繁殖52.40%取食29.92%,警戒6.54%,保养4.53%,运动4.25%,杂项2.37%;而雌鹤的是繁殖60.49%,取食28.84%,保养3.60%,警戒4.13%,运动2.45%,杂项0.51%。雌雄鹤之间的各种行为活动都没统计学差异(P>0.05)。孵化期的时间分配以满足成功繁殖和维护本身需求为主。基于以上研究结果,为将来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深入探索奠定了基础:(1)越冬期家庭鹤的利益和代价;(3)基于个体水平研究黑颈鹤以及同域分布的其它鸟类的生境选择;(2)黑颈鹤的婚配制度、性选择、繁殖成功率等生态生物学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