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时代精神决定并主导着诗学美学精神。南朝时期,儒学、佛学和玄学相互浸染形成了思想领域里自由活泼、多元发展的局面。宫体诗人保持着自我人格的独立,守护着自然人性的完满,显示着个体生命的本真,体验着内在精神的自由。审美文化也由“自发”转向“自觉”,“美”的意识从主“善”的价值体系中觉醒、分化和独立,文艺审美创作真正找回自性,回归本身。人的自觉与文的自觉使宫体诗人强调无论是审美内容还是审美形式的新奇变化,哲学观的转变更使他们突出了文艺的感性审美品格。这样的审美观念表现于宫体诗中便是其求新好变的审美风格;在这种美学思想的作用下,加之民歌的影响,宫体诗又突显出引俗入雅的审美体裁,流利平易的审美语言,以及雅俗结合的审美趣味;形式美意识的崛起,宫体诗人追求抑扬顿挫的音韵美,精巧整齐的建筑美和雕琢蔓藻的辞采美,形成了宫体诗秾丽纤巧的审美形式;南朝诗学美学“性情”论由于失却了形上的哲理意味和重大的人文关怀,体现出一种主客二分、轻艳柔媚,以悲为美的审美情感;宫体诗人“立身”与“为文”的分立,使诗闯入了传统诗学美学的禁区,引向人性原欲,成为情欲话语在审美创作中的生动展示,担当起他们灵与肉、情与性的归宿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