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红杂志》及其一脉相承的《红玫瑰》是《礼拜六》衰落后鸳鸯蝴蝶派在变异改革时期持续时间最长影响最大的一种刊物。在与茅盾改革后的《小说月报》及同类刊物《紫罗兰》的同坛竞争中,从1922年持续到1932年,保持了令人惊讶的生命力,然而文学史对此时期的文学状况描述中,《红杂志》及《红玫瑰》始终处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位置。以流派的发展历程为时间轴纵向考量,《红杂志》是鸳鸯蝴蝶派文学处以变异阶段的代表性刊物,承担着争夺读书市场、延续市民文学的使命。以当时文学场内各种力量交错的环境为轴横向考量,在逐渐向新文学倾斜的文学场域中,消闲类商业性读物和精英文化刊物力量此消彼长,《红杂志》在突围新文学带来的压力、市场经济商业利润和市民消闲文化需求的共同作用下应运而生。《红杂志》适应时代需求调整自身文体,以小品文取胜,具有贴近市民生活为市民代言的散文品格。以平等、亲切、幽默的笔触描写市民生活内容及其关心的各个方面,给我们呈现了一个包蕴万象的红色市井世界。同时杂志的封面展示了都市发展中生活和审美的趣味,杂志中的广告是管窥市民生活的另一角度。趣味性消闲滑稽的艺术特色顺应了市民生活的文化需要和趣味特征,这些文字使人发笑,但不乏笑中有泪、笑中有话的佳作,赢得大量市民读者从而生存下来并显示出强劲生命力。《红杂志》构建了一个熙熙攘攘红色世俗文化世界,为我们了解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市民生活风貌和透视二三十年代文学状态提供了文化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