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莫里森是二十世纪美国著名黑人女性作家之一,她的作品在文学界和评论界获得极大的成功和广泛的关注。作为一个美国黑人女性作家,莫里森在其作品中探索黑人群体生活并着重表现了家庭和社区的重要性,美国黑人追求自我身份以及人类本性等主题。莫里森在小说《宠儿》中揭示那些不被经典黑奴自传体叙事所记载的黑人“内心生活”及回忆从而重新定义黑奴的叙事传统。朱丽亚?克里斯蒂娃(Julia Kristiva)在其著作《女性的时间》(Women’s Time)中将近年来的女权运动发展分为“女权”、“女性”和“女人”三个阶段。在第三个阶段里她主张消解等级,注重多元,反对男女二元对立或女性一元论,强调男女文化话语的互补,主张建立一个没有等级制度,两性合作的社会。朱丽亚?克里斯蒂娃的关于女权运动的三个阶段的观点与莫里森不同时期作品中塑造的人物的转变不谋而合。《宠儿》的创作正是处于莫里森的第三个转变阶段。因此本文运用女性主义的相关论点对小说进行解读,从而揭示《宠儿》里的美国黑人如何重构民族身份以及如何建设一个不同民族和性别和谐的社区。论文共分五个部分。第一部分回顾莫里森的文学经历以及文学成就,为论文的分析阐述提供了相关的背景知识。受黑人民族性制约,莫里森的黑人女性主义思想有别于普遍意义上的西方女权主义。莫里森呼吁黑人知识分子转向黑人民族文化本身。同时在这个部分简要介绍小说《宠儿》主要内容并说明论文框架。第二部分讲述了黑人们因为受到统治阶层多重压迫,在这样的环境下黑人的个体身份意识缺乏,民族特性被边缘化。塞丝追求身份意识发展经历了从自发到自觉再到极端的过程。莫里森指出社区力量的存在与否极大的影响了黑人能否实现真正的自我。第三部分指出美国黑人重构个体身份,需要找寻本民族的文化基础,通过重新获得命名的权利以及夺回发言权来建构自己的话语。只有重构种族记忆,通过歌唱,口头文学等传统方式与民族历史文化保持联系,美国黑人才能建构一个具有本民族根基的和谐社区。第四部分指出重建民族记忆需要群体的力量和关爱,这不仅仅是要求个人自爱,还包括不同性别,不同宗族的人们相互帮助。小说中的白人为黑人奴隶追求自由提供了极大的帮助。塞丝和保罗的最终结合表明了莫里森希望建立一个男女平等的和谐社区的愿望。第五部分总结了之前章节所论述的内容。论文通过对文本的细致分析力图解释莫里森对美国黑人身份在和谐社区内重构所做的积极有益的探索。莫里森在小说结尾暗示,美国黑人应该直面历史,“忘却”历史,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应该被相互理解、相互包容,而不是迫使一方被贬于边缘的次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