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近代历史语篇的语言变化 ——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

论文摘要

16世纪开始,自然科学对英国社会带来影响。科学思维模式不仅左右人的言行,而且对语篇也产生作用。近代英国历史语篇因为受到科学思想的影响经历了从16世纪的编年体叙事体裁向19世纪和20世纪宏大叙述体解释体裁的转变。历史语篇的作者群从非专业的编年体历史学家到19世纪和20世纪大学范围内的专业历史学家的转变。历史语篇的内容也相应发生变化,从单一叙述政治军事到涵盖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伴随着体裁、作者群体和内容的转变,历史语篇的词汇语法也产生了显著的变化。相对于16世纪的历史语篇,19世纪和20世纪的历史语篇出现了近代科学和学术语篇的某些特征,历史语篇在它演变过程中向着科学和学术语篇的方向靠拢。历史学家从历史方法、思想、学科、体裁、作者身份和内容的角度探讨了近代历史学受到科学思潮的影响出现的变化。他们的研究表明近代历史学在19世纪成为一门专业学科。笔者认为正是因为历史学的这些科学变化使得19世纪的历史语篇在词汇语法方面产生了变化。词汇语法的变化使得19世纪的历史语篇比起16世纪的历史语篇更具有抽象性、概括性、技术性、解释性、推理性、准确性和客观性等。修辞学家注重研究历史语篇叙述模式的结构和演变,研究某些历史作品的整体写作风格和具体修辞格的表现和功能。他们认为历史语篇的叙述形式是历史学家表现过去不可缺少的手段,历史学家通过叙述形式把历史证据和自己的分析解释结合在一起。他们指出历史语篇是历史学家运用修辞策略的产物。他们分析到西方历史叙述体经历了从中世纪年代纪到文艺复兴编年体到19世纪历史叙述体的转变,三者的差异体现在解释程度的多少上。语料库语言学家从历时和语料的方法研究英语散文词汇语法的演变,他们的研究对象主要是医学、科学和法律语篇。他们发现从16世纪到20世纪,这些语篇的特征是叙述性减弱、信息性和客观性增加。系统功能语言学家研究了学校历史语篇的语言特征,他们研究了历史语篇的体裁、及物性、语法隐喻、表示时间关系的词汇语法、表示因果关系的词汇语法、语气、情态和遁语。他们发现语法隐喻是历史学家在历史语篇里建立抽象性和技术性的重要语言资源。他们发现历史语篇主要通过物质和关系过程叙述和解释历史事件。历史学家试图通过减少情态的使用向读者展现一个客观的过去。他们也发现历史语篇里遁语的使用多少和历史学家对证据了解程度的多少有关。本文试图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角度,用定量和定性的方法对近代英国历史语篇因受到历史学科学化的影响而产生的语言变化进行对比分析。为了揭示近代历史语篇的语言变化,本文选择16世纪霍林西德的《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编年体》和19世纪伯利的《晚期罗马帝国史》作为对比研究的语料。编年体是16世纪历史写作的主要体裁,霍林西德是16世纪编年体历史学家的代表人物。19世纪出现了以大学为中心的专业史学,伯利是专业史学的代表人物,宏大历史叙述体的《晚期罗马帝国史》是伯利的代表作。通过对具体人物和类别人物在霍林西德和伯利历史语篇当中的整体分布和在小句中作参与者的研究,本文发现语篇整体上霍林西德较多使用具体人物,而伯利较多使用类别人物,小句层面上霍林西德较多使用具体人物作参与者,而伯利较多使用类别人物作参与者。研究表明伯利历史语篇比霍林西德历史语篇更具有概括性。通过对非名词化语法隐喻的时间术语、制度性术语和符号性术语在霍林西德和伯利历史语篇当中的整体分布和在小句中作参与者的研究,本文发现语篇整体上伯利比霍林西德使用更多的时间术语、制度性术语和符号性术语。研究表明伯利历史语篇比霍林西德历史语篇更具有抽象性;伯利语篇的抽象性还表现在使用语法隐喻上。体现在大量使用名词化语法隐喻,使用名词化当中的动词派生名词,使用由名词化和动词化构成的抽象小句。伯利语篇抽象程度的提高还体现在对名词化、名词词组和抽象小句的还原问题上,正是因为高度的抽象性,名词化、名词词组和抽象小句的还原需要好几个步骤。高度的抽象性还造成了某些结构的无法还原。伯利语篇的技术性体现在大量使用名词化语法隐喻建立时间技术性术语和时间分类术语上。较高程度的概括性、抽象性和技术性使得伯利的历史语篇更加接近科学语篇。通过对表示因果关系的词汇语法研究,发现霍林西德较多使用一致型式的词汇语法来解释历史。一致形式包括并列和从属连词。并列和因果连接词使得因果关系局限在时间框架里。因果连接词连接叙述两个包含具体历史事件的小句,小句的参与者往往是具体历史人物,解释的概括程度较低。伯利较多使用隐喻形式的词汇语法来解释历史。隐喻形式的词汇语法有反真实条件句、外在和内在因果过程参与者、外在和内在因果过程、因果环境和因果环境关系过程。因果关系词汇语法从一致型向隐喻型的转变说明了伯利历史语篇中间因果关系摆脱时间关系的限制,成为语篇重要的组织手段。使用反真实条件句是科学和学术语篇常用的表示作者对不同实验条件所产生可能结果的推测。伯利较多使用反真实条件句体现了他对历史事件因果关系解释性的推测。外在因果和内在因果是科学语篇经常使用的表示解释的词汇语法。外在因果过程参与者把原因和结果从因果连接词变成名词,使因果关系以实体的面貌出现,外在因果过程参与者可以成为抽象的事物之间的原因和结果。抽象的事物代替具人物,历史解释进而从具体走向抽象。外在因果过程把原因和结果从因果连接词变成动词,可以在抽象的事物之间建立因果关系。抽象的事物代替具体人物,历史解释进而从具体走向抽象。霍林西德历史语篇虽然也出现外在因果过程,但是过程前后的参与者是具体人物,显然解释程度不如伯利。内在因果过程参与者和内在因果过程体现了历史学家对历史证据和历史事实分析后得出的结论。只有在历史学科科学化之后,只有在历史写作建立在历史证据和历史事实基础上之后,内在因果过程参与者和内在因果过程的使用才会大量出现,伯利语篇大量出现内在因果过程参与者和内在因果过程体现了高度解释性。因果环境可以在抽象的原因和事件之间建立联系,提高了历史语篇的解释性。因果环境关系过程的使用主要出现在科学、地理和经济学等解释性质的语篇中间,伯利通过这个过程对抽象的历史事件进行解释。解释性的增强使得伯利的历史语篇更加接近科学语篇。通过对情态和人称的词汇语法的研究,发现霍林西德语篇较多使用认识盖然性的情态动词、现象动词、外接小句和第一人称I和第二人称you。与之相反伯利的语篇更多使用认识必然性的情态动词、表示寻求表述准确和保护作者观点的情态附加语、名词化情态、研究型动词和第一人称we和祈使句。这些表示情态和人称的词汇语法的变化表明了近代历史学家情态立场的转变。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的特征。比起霍林西德伯利对过去更加肯定,较多从演绎而非猜测得出结论,较多使用证据、分析、数据和事实而非外界观点证实命题和得出结论,伯利更加试图寻找历史事实的准确性的表述,同时使自己对历史事实的表述留有余地。虽然可以看到伯利比起霍林西德更加强调解释,但他试图以隐性的声音把解释传递给读者。这一切都反映了伯利语篇的情态和人称表达上向着科学语篇的方向靠拢,迎合了近代历史学科学化的趋势。本文从功能语法角度对霍林西德和伯利的历史语篇进行了对比分析,揭示近代历史语篇受到历史学科学变化在词汇语法上产生的转变。19世纪历史学方法、历史学思想和历史学专业化更加接近自然科学的模式,对历史语篇的词汇语法产生了影响,19世纪的历史语篇通过语言的作用更具有抽象性、概括性、解释性,准确性和客观性。在词汇语法特征上更加接近科学语篇和学术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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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KNOWLEDGEMENTS

摘要

ABSTRACT

CHAPTER ONE INTRODUCTION

1.1.Arguments

1.2.Motivations and significance of the Research

1.3.Structure of the Dissertation

CHAPTER TWO LITERATURE REVIEW

2.1.Introduction

2.2.Historiography

2.2.1.Modern British historiography

2.2.2.Development of the Historical Method

2.2.3.Development of the Historical Thought

2.2.4.Development of the Historical Profession

2.2.5.Development of theGenre and Authorship and Theme

2.2.6.Impacts of Historiography on the Historical Discourse

2.3.Rhetoric

2.3.1.Rhetoric Study of the Historical Discourse

2.3.2.Discursive Features of the Modern Historical Discourse

2.4.Diachronic Study of the Prose Style and Stance

2.5.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2.5.1.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and Ideology

2.5.2.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and the Scientific Discourse

2.5.3.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 and the School History Discourse

CHAPTER THREE CONCEPTUAL FRAMEWORK

3.1.Introduction

3.2.Scientific Effects through Linguistic Features

3.3.Concepts

3.3.1.Historical Discourse

3.3.2.Academic Discourse

3.3.3.Grammatical Metaphor

3.3.4.Unpacking of the Grammatical Metaphor

3.3.5.Functions of the Grammatical Metaphor

3.3.6.Verbal and Deverbal Nouns

3.3.7.Transitivity

3.3.8.Lexicogrammar of Causality

3.3.9.Expressions of Epistemic Modality and Persons

CHAPTER FOUR HOLINSHED AND BURY AND THEIR WORKS

4.1.Holinshed and the Historie of England,Ireland and Scotland

4.2.Bury and the History of the Later Roman Empire

CHAPTER FIVE DATA ANDMETHOD

5.1.Data Description

5.2.Method

CHAPTER SIX STUDY OF THE LINGUISTIC FEATURES FOR GENERALIZATION,ABSTRACTION AND TECHNICALITY

6.1.Introduction

6.2.Study of Linguistic Features for Generalization

6.2.1.Distribution of Specific and Generalized Referents of Persons

6.2.2.Specific and Generalized Referents of Persons as Participant

6.3.Study of Linguistic Features for Abstraction

6.3.1.Distribution of Technical and Institutional and Semiotic Terms

6.3.2.Technical and Institutional and Semiotic Terms as Participant

6.3.3.Distribution of Nominalizat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opology

6.3.4.Distribution of Nominalizat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eta-functions

6.3.5.Nominalizations as Participant

6.3.6.Distribution of Verbal and Deverbal Nouns

6.3.7.Distribution of Abstract Clause

6.3.8.Unpacking of Nominalizations and Nominal Groups

6.3.9.Unpacking of the Abstract Clause

6.4.Study of Linguistic Features for Technicality

6.5.Summary

CHAPTER SEVEN STUDY OF THE LEXICOGRAMMAR OF CAUSALITY

7.1.Introduction

7.2.Distribution of Lexicogrammar of Causality

7.2.1.Distribution of Paratactic Causal Conjunction

7.2.2.Distribution of Hypotactic Causal Conjunction

7.2.3.Distribution of Counterfactual Conditional Clause

7.2.4.Distribution of Causal Participant of External Causal Process

7.2.5.Distribution of Causal Participant of Internal Cansal Process

7.2.6.Distribution of External Causal Process

7.2.7.Distribution of Internal Causal Process

7.2.8.Distribution of Causal Circumstance

7.2.9.Distribution of Causal Circumstantial Relational Process

7.3.Summary

CHAPTER EIGHT STUDY OF EXPRESSIONS OF EPISTEMIC MODALITY AND PERSONS

8.1.Introduction

8.2.Distribution of Three Modal Verbs

8.3.Distribution of Appearance Verbs

8.4.Distribution of Modal Adjuncts

8.5.Distribution of Nominalized Modal Expressions

8.6.Distribution of Extra-posed Clause

8.7.Distribution of Research verbs

8.8.Distribution of Persons

8.9.Summary

CHAPTER NINE CONCLUSION

BIBLIOGRA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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