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本文以语言学领域的情态理论为基础,对英汉语中常用的两个情态词语“可以”和“may”进行了个体的语义分析及对比研究。我们认为这样做有两个方面的意义,从语言应用的角度来看,对单个助动词“可以”的情态意义的分析和描写对对外汉语教学是有益的,而“可以”和“may”的对比分析对英汉情态词语翻译则能提供一定的理论依据;从语言研究的角度来看,对单个助动词“可以”的情态意义的分析和描写方法则可以为其它助动词的描写提供一个新的视角,通过分析“可以”和“may”在实际语料中的对应情况,以及进一步分析英汉语在情态表达手段上的差异,我们还可以涉及到英汉两种语言在“情态”(或者说是“语气”)系统里的其它一些问题,这就为下一步的研究奠定了一定的基础。我们首先简要回顾了汉语界研究助动词的现状,由此我们发现汉语界对个体助动词的语义描写比较薄弱,而在这一方面,西方语言学领域以情态理论为基础对英语情态动词的研究颇有成效,这就为本文对“可以”语义的挖掘研究提供了启示。而西方的情态理论大都是以印欧语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完全照搬他们的情态理论体系很显然不能完全适用于汉语的情况,况且,西方在情态理论体系方面观点尚不统一,所以,我们结合汉语和英语的实际情况,在大量观察语料的基础上,对情态的定义和分类重新进行了界定。我们以情态理论为基础,分别对“可以”和“may”进行了个体的语义分析及对比研究。我们还在对比分析的基础上,在平行语料中对“可以”、“不可以”、“may”、“may not”的翻译法进行了归纳。我们的结论是,两个情态词语在情态意义表现上既有共性特征又有个性特征。共性表现为两个方面:①“可以”和“may”都既有认识情态义,又有道义情态义表现;②“可以”和“may”在具体的情态义项上有很多相同的表现。个性特征表现为:①在认识情态义中,“可以”是说话人依据一定的条件或已知的事实做出的推理性的判断,在时间上只涉及未来,“may”是说话人纯粹依据主观意识做出的判断,在时间上涉及了过去,现在和将来;②在道义情态里,“可以”所表达的意愿是受一些客观因素的制约而不得不愿意这么做,而且,这种意愿是说话人针对句子施事的;“may”在英语中表达了说话人内心希望某个事件发生,而且说话人的意愿是针对整个命题的。我们还对“可以”和“may”的否定结构及语义倾向性做了对比分析,从结构来看,汉语中的“可以”有“前否定”和“后否定”两种格式,即“不+可以”和“可以+不”,“前否定”中的“不”否定“可以”,“后否定”中的“不”否定“可以”后面的动词结构,所以从语法格式上来说,否定词“不”的否定范围是明确的。而英语中的“may”只有“may not”一种否定形式,在分析语料时我们已经发现,“not”既可以否定“may”,也可以否定“may”后面的动词结构,所以单从形式上看,“not”的否定范围是不明确的,因此“may not”就具有岐义性;从语义倾向性来看,“不可以”主要与道义情态中的许可情态义有关,“可以不”与认识情态和道义情态都有关联。“may not”在语法结构上是单一的,在语义上却是多样的,但是“not”的否定范围却具有语义倾向性,“not”在否定“may”时主要表达道义情态义,否定“may”后面的动词结构时主要表达认识情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