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本文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批评方法,对美国黑人小说家托尼·莫里森的处女作《最蓝的眼睛》作了深入分析。首先,通过运用精神分析批评方法考察主人公心理的内部机制,探究了人格结构与他们行为表现的关系,强调了个人社会行为的深层的心理动力。从精神分析的人格结构论来看,《最蓝的眼睛》的整个故事完全是各个人物的本我、自我、超我之间及其与外界环境之间撞击、斗争的历程,在同一问题面前,他们不同的个性导致了截然不同的行为,也导致了悲剧性的结局。笔者通过剖析布里德拉夫母女的人格结构,从心理角度揭示出其行为表现的深层原因。其次,从精神分析批评法着眼,《最蓝的眼睛》中充满了“无意识”的象征物。无意识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的核心概念。无意识是不能被本人意识到的,它包括人的原始的本能冲动和与本能冲动有关的被压抑的欲望。因此,在作品中发现的象征往往与人物个性有关。笔者将《最蓝的眼睛》中的象征物作了分类,并逐一进行了深入分析。本篇论文主体共分三章。第一章,提出笔者所探讨的主题及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分析《最蓝的眼睛》的原因,旨在说明本文的价值所在。剖析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理论基础及其与小说《最蓝的眼睛》的关系。主要阐述弗洛伊德学说的人格结构论,并指出它们与《最蓝的眼睛》的关系以及在小说中的反映。第二章,描述佩克拉与波琳的人格结构。运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中的人格结构理论,对《最蓝的眼睛》中的佩克拉与波琳母女分别做精神剖析,通过对二人心灵轨迹的探索,展示出他们内心深处存在着的本我和超我的冲突和较量,而自我则力图在这此消彼长的二者之间调解、解决,寻求一种平衡,从而避免造成人格分裂。他们的本我与超我背道而驰,截然相反,而他们又一味地压制客观存在的本我,致使自我无法调和二者的冲突,人格结构失衡,最终走向毁灭。第三章,对《最蓝的眼睛》中的象征作精神分析研究。在精神分析批评者看来,文学作品都是象征和隐喻,而文学批评就是要找出作品潜在的意义。本章主要采用精神分析批评的方法分析《最蓝的眼睛》中的象征。总的说来,《最蓝的眼睛》中的象征可分为景、物与人物两个方面:金盏花既象征自然之美,又象征社会环境的压抑。布里德拉夫一家中的一个人物波琳的残疾形象象征无能和不负责任,是家庭不幸的根源,乔利的形象象征乱伦。本文的结论指出,人格结构的三个层次是互相对抗又互相制约的,它们的矛盾运动决定了人物的性格,指导着人物的行为。人的心理是一个矛盾集合体,既有各种欲望和冲动的本能,又有制约本能欲望的理性和道德观念;这矛盾是自身的、内在的。这内在的各种力量的差异和相互作用的结果,外现为人物的不同性格表现,或如佩克拉的自卑、懦弱,或如波琳的孤寂、卑下。人格结构的三个层次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动态的平衡,三者必须相互协调,相互合作才能使心理状态由不平衡达到新的平衡,从而实现生存的胜利。在人格结构动态平衡的调节过程中,自我起着重要的作用,它在超我的指导下,根据现实原则采取防御机制。另外,本文通过对小说中饱含无意识色彩的各种象征的分析,揭示了作品的潜在意义。由此可见,以精神分析的方法,无论是分析《最蓝的眼睛》这部小说的人物性格、故事情节还是写作风格,都是适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