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导论:阐释的语言转写和内容关注尼采、德里达、巴特、德曼、语言论转向,意在对为人所重的白居易长篇诗作《长恨歌》文本进行相关阐释、阐释注重隐喻、修辞、语言、文本,采取的形式是语言转写,以期提示一种新理性。按照审美发生学原理,此阐释基本上分成三个部分:本事、作者、故事,通过阐释让人体验:作为审美之素材的本事、陈鸿的《长恨歌传》,在作者白居易的审美观照中,变成了审美之成品的故事、《长恨歌》。一、关于《长恨歌》的本事根据M·H·艾布拉姆斯的文学作品四维度学说,四维度之一的世界维度意在于关注客观、世界、历史,在我的阐释中就是关注《长恨歌》文本的本事、陈鸿的《长恨歌传》:关于李隆基与杨玉环悲欢离合的悲剧。陈氏之作与白氏之作的区别在总体上属于历史笔法言说和文学笔法言说的区别。前者反映陈鸿对外在自然和内在自然的双重淡然的态度,意在再现现实;后者反映白居易对流逝的过去和未至的未来的双重失望的态度,意在表现理想。二、关于《长恨歌》的作者根据艾布拉姆斯的文学作品四维度学说,四维度之中起运筹帷幄作用的一“度”是作者。参照海德格尔的命名论诗学,尤其是参照中国古人的知人论世说、以意逆志说来审视《长恨歌》的作者白居易——白居易,字乐天、晚号香山居士、醉吟先生,祖籍太原,后迁居下邦。出生以后居所多次搬迁。从小聪明异常,在职场上起起落落。自从被贬为江州司马后,其主要理想从“兼济天下”转向“独善其身”。著作颇丰,作品在国内、国外影响深远。本文重点阐释《长恨歌》这一“浪漫主义”感伤巨制。三、关于《长恨歌》的故事白居易作品的语言之力不能不提,语言之力应该用语言本身来阐释。语言支撑起以下四种范式阐释。审美创作手法·事情交织阐释;审美维度·新历史主义美学阐释;审美形态(范畴)·亚里斯多德悲剧三说阐释;审美意味·救赎无门阐释。(一)审美创作手法·“事·情”交织阐释。1、《长恨歌》文本在叙事内容上呈现一种富足状,阐释者的生产性阐释会令白居易的文本变“色”变“质”。2、阐释者破译出白居易隐藏在文本中的意义、所指。3、《长恨歌》在意义被隐晦地以意指形式得以表现时,抒情在故事中得以衍生。4、《长恨歌》叙事的起点是欲望、抒情,凭据是白居易的五首诗歌。(二)审美维度·新历史主义美学阐释兴起于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新历史主义美学关注文学文本、历史文本之间的通阅性、互文性,意在改写历史。这种观念在《长恨歌》的男、女主角汉皇、杨家女身上表现明显。(三)审美形态(范畴)·亚里斯多德悲剧三说阐释1、《长恨歌》符合亚氏的悲剧定义说——悲剧是对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模仿。2、《长恨歌》与悲剧主角过失说。杨家女在“进宫”、“相爱”,“光彩生门户”、“影响汉皇”、“海上仙山”的时空中,汉皇在“重色”,“光彩生门户”、“不早朝”,“马嵬兵变”、“魂魄不曾来入梦”的时空中,二人的遭罪并非像小人那样是源于小人性格中的邪恶,而是源于二人行为结果中存在的过失。3、《长恨歌》与悲剧效果净化说观看者因为“怜悯与恐惧共生以及随后的怜悯与恐惧俱散”使得情感宣泄、压力释放、心灵净化。(四)审美意味·救赎无门阐释1、红颜·祸水源于女性情结、女性神秘感的心理使一些人视红颜为祸水。2、爱情·死亡汉皇、杨家女之爱在“六军威杀”的背景上具有社会普遍性的广度和历史规律性的深度。3、幻梦·幻灭幻梦中也不能实现梦想,使得汉皇“此恨绵绵无绝期”。4、职场·情场在柔肠寸断的汉皇背后徘徊着类似心态的白居易,他在职场、情场上都不遂已愿。5、救赎·无门汉皇和白居易都想救赎爱情、救赎自己,但是,二人都是救赎无门。尾论:人生中的虚无、阐释中的现象综观《长恨歌》文本的相关阐释得出如下的义理:生活的无常感、生存的宿命感、生命的荒谬感共同泡制成了人生的虚无感。阐释者乐观于生命的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