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引用宋代郭熙在《林泉高致集》中的理论“石者,天地之骨也,骨贵坚深而不浅露。”,本文以此为据,提出论点,即中国山水画借山石之躯体反映一种崇高、真实、朴素、高尚、自然、智慧、坚定的品格和文化,意义在重精神和品格,而反映此内在精神、支撑这种品格的天地之骨,便是本质坚硬、朴拙、沟回深邃、变幻莫测、千怪万状、蕴涵智慧与力量的山石,喻之合情合理。结合当代中国山水画三种对山石理解肤浅的现象,衬托出论点的经典性,警醒与启迪当代画坛的某些浮躁现象。并以历史的发展为线索展开论证,主要论证内容:晋宋时期中国山水画萌芽的早期理论,如顾恺之《画云台山记》、宗炳《画山水序》、以及王微的《叙画》,提出山水精神要靠山石之骨方显魂魄的理论。六朝后期至隋、唐初,从二阎到李思训、吴道子,在表达山石精神上是一种积极执着的态度,追求的本质正是山石为骨、山水大精神的崛起历程。在大山大水的成熟时代详细论解唐末五代荆浩在《笔法记》中“图真论”的“六要”、“四品”,他的绘画实践与理论开拓千余年中国山水绘画的新局面,影响极大。奠基了中国山水画的崇高精神。直接在荆浩影响下产生的名家关仝、李成、范宽,以及他们所为天下师范的作品,均展现了山水精神崇高与庄严的大气象。北宋南宋时期,由于种种原因,致使山水画精神平庸化,同时又反馈于社会循环再生的平庸式思想,以此历史背景从反面衬托“澄怀味道”追求山石为骨,崇尚山水大精神的高贵品质。上述历史背景下产生的弱势山水,依旧存在风骨高标的理论与作品,例证郭熙《林泉高致集》的理论与李唐的山水作品,说明在山水精神平原化状态下的珍贵气象。元代,以柔其一时的高逸山水,丰富了文化精神,但“餐后小点”形式始终无法比拟崇高美。明清民族精神的微弱加速了山水精神的衰微,在派别林立的自守门户情景概况式山水下,占据画坛主流千余年的山水画奄奄一息,呈现河滩式卵石化山水精神的片段。清末,经过大动荡的变革,在无数知识分子呼唤民族正气时,山水精神历经沧桑岁月,再次以新的意识形态高涨起来,列举黄宾鸿、傅抱石、李可染、至当代贾又福、白云乡,再现山水精神的新生力量。结论引用孔子对玉的言论,来影射山石品质,君子贵之的道理。完成山石乃中国山水画精神之骨的理论。后记引用千刀万剐的花岗岩立地成佛的故事,说明中国山水画精神之骨——对山石的塑造过程,需不远艰辛,历尽沧桑,以坚韧的定力“澄怀味道”才能立山石之骨气、气节,体现大山水崇高精神的高贵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