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娟
云南师范大学汉藏语研究院云南昆明650500
摘要：本文以自己熟知的母语——拉市镇纳西语为例，对拉市镇纳西语量词的分类、语义和功能进行了初步的研究，对纳西语量词诸多语法特征所表现出来的普遍规律进行了归纳和梳理，发现拉市镇纳西语量词具有数量繁多、语义色彩丰富等特点。
关键词：纳西语；动量词；名量词
根据各地纳西语语音、词汇、语法的异同情况，并参考纳西族的社会历史，把纳西语划分为西部和东部方言区，两大方言内部又有土语的区别。西部方言区分大研镇、丽江坝和宝山州三个土语。东部方言分为永宁州、瓜别和北渠坝三个土语。纳西语各个方言区及土语在语音方面相差较大，在词汇上差异较小，但是在语法上基本都是一样的。拉市镇纳西语属于西部方言区丽江坝土语。拉市镇位于玉龙雪山南麓，玉龙县中部，距离丽江市区约8公里，东邻黄山镇，南接太安镇，西与龙蟠镇接壤，北与白沙镇相连，是纳西族聚居区，如今的收入来源主要为旅游业和农业，在几十年前单一发展农业的拉市镇村民只需使用自己的母语——纳西语，但在发展旅游业后，村民纷纷学习汉语并开始使用双语——纳西语和汉语，使用双语后受汉语影响使得拉市镇纳西语的词汇里增加了许多汉语借词。纳西语是纳西人民用以交流情感、积累知识和传播文化的工具，更是本民族形成的重要标志，因而对母语的保护、传承和研究就显得尤为重要。希望本文的研究可以为纳西语的语法研究增添新的内容，为双语教学提供一些参考。
一、名量词初探
量词是用来计量人、事物或动作的数量的词。纳西语的量词可以分为名量词和动量词两大类。名量词又可以细分为个体量词、集体量词、时间量词、度量衡量词和特殊量词。纳西语的名量词不能单独在句子里单独使用，它通常需要与数词、指示代词和疑问代词结合构成短语才能在句子里充当句子成分，它不能脱离数词、指示代词或疑问代词，具有一定的附着性。
（一）个体量词
根据量词的使用对象，可以把个体量词分为用于人的量词、用于动物的量词、用于植物的量词、用于气象的量词以及用于一般事物的量词。
1.用于人的量词
纳西语里用于人的量词有“ɡv³³”、“kv⁵⁵”、“mu²¹”和“pʰu⁵⁵”,其中“ɡv³³”与数词搭配时只能与基数词dɯ³³“一”搭配，它与指示代词搭配时既可以与表示近指的指示代词“tʂʰɯ³³”搭配，也可以和表示远指的指示代词“a⁵⁵tʂʰɯ³³”搭配，但是通常不与疑问代词搭配。举例如下：
（1）zy⁵⁵dɯ³³ɡv³³一个小孩
小孩一个
（2）zy⁵⁵tʂʰɯ³³ɡv³³这个小孩
小孩这个
（3）zy⁵⁵a⁵⁵tʂʰɯ³³ɡv³³那个小孩
小孩那个
“kv⁵⁵”是专用于人的量词，它可以用于所有数词和指示代词的后面，也可以与表示处所的疑问代词ze³⁵“哪”和表示数量多少的疑问代词ze³³“多少”搭配使用。但是当它与55调的数词搭配时，量词“kv⁵⁵”会发生音变，变成33调的“kv³³”举例如下：
（1）zy⁵⁵dɯ³³kv⁵⁵一个小孩
小孩一个
（2）zy⁵⁵ȵi³³kv⁵⁵两个小孩
小孩二个
（3）zy⁵⁵tʂʰɯ³³kv⁵⁵这个小孩
小孩这个
（4）zy⁵⁵tʂʰɯ³³ȵi³³kv⁵⁵这两个小孩
小孩这两个
（5）zy⁵⁵ua⁵⁵kv³³（55调变成33调）五个小孩
小孩五个
（6）zy⁵⁵ze³³kv⁵⁵多少个小孩
小孩多少个
“mu²¹”的用法在拉市镇纳西语里是较为特别，它主要用于人和动物（昆虫除外）的尸体，当“mu²¹”用于人时，只能用于死人，它可以与所有数词、指示代词以及表示处所和数量多少的疑问词搭配使用。举例如下：
（1）ɕiʂɯ³³mu²¹dɯ³³mu²¹一具人的死尸
人死尸一具
（2）ɕiʂɯ³³mu²¹tʂʰɯ³³mu²¹
人死尸这具
（3）fv⁵⁵ʂɯ³³mu²¹dɯ³³mu²¹一只死老鼠
老鼠尸体一具
“pʰu⁵⁵”在纳西语里用于人时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用法，因为pʰu⁵⁵一般都是用于马、牛、羊等较大的家畜类和野生有角动物类，它是把动物的量词借用为人的量词，借用后量词具有转修饰马、牛、羊等较大的家畜类和野生有角动物类特征的功能，它在语义色彩上可以表达说话人对有固执己见和犟脾气等性格特征的人的一种抱怨和不满，但是该词这样使用的频率很低。举例如下：
nɯ²¹tʂɯ³³a²¹tsɯ²¹dɯ³³pʰu⁵⁵le³³?
你是什么一头啊？
你怎么那么犟啊？
2.用于动物的量词
纳西语里用于动物的量词数量较少，主要有“me³³”、“pʰu⁵⁵”和“kʰɯ²¹”，这些量词均可与表示“一”的基数词、指示代词以及表示处所的疑问代词ze³⁵“哪”和表示数量多少的疑问代词ze³³“多少”搭配使用。“me³³”是使用频率最高，使用范围最广的一个动物量词，它可以用于昆虫类、两栖类、哺乳类和鸟类等所有动物的名称之后。“pʰu⁵⁵”主要用于胎生动物，而且只用于牛、羊、鹿等一胎生一头的动物，不能用于一胎生一窝的猪、猫、狗等胎生动物。“kʰɯ²¹”在纳西语的动物量词里专用于蛇，也有人认为它可以通用于条形动物，但是笔者认为这并不是完全成立的，因为泥鳅、黄鳝、龙、蚯蚓在纳西人的意识里也是长条形动物，但这些动物上只用量词“me³³”，而不用“kʰɯ²¹”。举例如下：
（1）bə³³di²¹dɯ³³me³³一只虫
虫一只
ɣɯ³³ȵi³³me³³一头牛
牛两只
v⁵⁵zi³³dɯ³³me³³
鸟一只
(2)ɣɯ³³dɯ³³pʰu⁵⁵一头牛
牛一头
tʂua⁵⁵dɯ³³pʰu⁵⁵一头鹿
鹿一头
(3)ʐɯ²¹dɯ³³kʰɯ²¹一条蛇
蛇一条
ȵi⁵⁵tʂɯ³³dɯ³³me³³一只泥鳅
泥鳅一只
用于植物的量词
用于植物的量词主要有“dzər²¹”和“tər⁵⁵”,“dzər²¹”用于较大型的木本植物，熟悉纳西语的人看到或听到这个量词时，即使不知道具体说的是哪一种树，但是可以通过量词判断出来它是一种较大的木本植物，它不仅具有量词的计量功能，也具有区别的功能，这样的量词在纳西语里有很多。“tər⁵⁵”既可以用于木质植物，也可以用于草本植物。“dzər²¹”和“tər⁵⁵”均可以与数词、指示代词以及表示处所的疑问代词ze³⁵“哪”和表示数量多少的疑问代词ze³³“多少”搭配使用。举例如下：
(1)gv³³də²¹dɯ³³dzər²¹一棵核桃树
核桃一棵
（2）gv³³də²¹dɯ³³tər⁵⁵一棵核桃树
核桃一棵
(3)zɯ³³dɯ³³tər⁵⁵一棵草
草一棵
纳西语里还有用于植物部位的量词，用于花部位的量词有“ba²¹”,用于叶部位的用量词“pʰiə⁵⁵”，还有用于植物果实和种子的量词“pɯ⁵⁵”和“ly³³”，“pɯ⁵⁵”一般用于颗粒状果实和种子，“ly³³”则用于圆形或接近圆形的果实或种子。举例如下：
（1）æ³³ba²¹dɯ³³ba²¹一朵杏花
杏花一朵
(2)ho³³pe⁵⁵dɯ³³pʰiə⁵⁵一片菜叶
菜一片
（3）kua³³tsɯ³³dɯ³³pɯ⁵⁵一粒瓜子
瓜子一粒
ɕi⁵⁵li²¹dɯ³³ly³³一个梨
梨一个
4.用于气象的量词
“ba²¹”可以专门用于表示气象的名词“雨”、“雪”、“风”、“冰雹”等。举例如下：
hər³³dɯ³³ba²¹一阵风hɯ²¹dɯ³³ba²¹一场雨
风一阵雨一场
be³³dɯ³³ba²¹一场雪dzo³³dɯ³³ba²¹一场冰雹
雪一场冰雹一场
5.用于一般事物的量词
纳西语里用于事物的量词有“pa³³”、“tʂu²¹”、“pʰɯ²¹”和“ly³³”等。“pa³³”一般用于较小型的餐具或农具比如勺子、菜刀、锄头、斧头等，“tʂu²¹”一般用于中型或较大型木质家具，比如餐桌、沙发、床等，“pʰɯ²¹”专用于三餐，“ly³³”则可以用于圆形或接近圆形的事物。举例如下：
（1）tsʰo³³kv⁵⁵dɯ³³pa³³一把锄头la²¹be³³dɯ³³pa³³一把斧头
锄头一把斧头一把
（2）tʂua³³dɯ³³tʂu²¹一张床sæ³³læ²¹dɯ³³tʂu²¹一张桌子
床一张桌子一张
（3）dɯ³³ȵi³³sɯ³³pʰɯ²¹一天三顿ʐu³³dɯ³³pʰɯ²¹一顿午饭
一天一顿午饭一顿
（二）集体量词
集体量词本身包含着数量，表示数量一以上的群组的计数单位。根据数量的固定与否，又可以把集体量词细分为固定数量的集体量词和不固定数量的集体量词。
1.固定数量的集体量词
固定数量的集体量词，顾名思义，指的从使用的量词上看就知道包含的具体数量是多少。纳西语固定数量的具体量词有“dzɯ³³”、“dzɯ²¹”、“tso³⁵”,“dzɯ³³”和“dzɯ²¹”所包含的数量都是双,但是“dzɯ³³”一般用于无生命的事物，而“dzɯ²¹”通常用于人，“tso³⁵”也是用于人的集体量词，它所包含的具体数量是八。举例如下：
（1）a³³ʂər²¹dɯ³³dzɯ³³一双筷子
筷子一双
(2)zy⁵⁵dɯ³³dzɯ²¹两个小孩（一对孩子）
小孩一对
（3）ɕi³³dɯ³³tso³⁵八个人
人一桌
2.不固定数量的集体量词
不固定的集体量词它也包含着数量，但是这个数量具有不确定性或可变性。不确定性是指量词所包含的数量是可以计数出来的，但是只看量词并不知晓包含的具体数目是多少。可变性是指量词包含着一定的数量，但是它无法一个一个的数，数目会随着形状或容器的不同而发生变化，因此，它所包含的数量是一种模糊的数量。纳西语中不固定的集体量词有“hu³³”、“mər²¹”、“sɯ⁵⁵”、“kua⁵⁵”、“uə³³”等。“hu³³”相当于现代汉语的“些”，它的使用范围较广，它可以用于人和事物的不固定的集体量词，用于人时表示不确定的数量，用于物时表示可变性的数量。“mər²¹”相当于现代汉语的“些”或“点儿”，它只能用于事物，可以表示数目的可变性。“sɯ⁵⁵只用于动物，相当于现代汉语的“窝”，它表示的是数量的不确定。“kua⁵⁵”用于不确定数目但可以计数出来的事物，相当于现代汉语的“捆”，“uə³³”可以用于人和物，用于人时表示的是数量的不确定，而用于物时所表示的是数目的模糊。举例如下：
(1)ɕi³³dɯ³³hu³³一些人
人一些
dzy²¹dɯ³³hu³³一些花椒
花椒一些
(2)dʑi²¹dɯ³³mər²¹一些水
水一点
iæ²¹dɯ³³mər²¹一点油
油一点
(3)bər³³bər³⁵dɯ³³sɯ⁵⁵一窝猪崽
猪崽一窝
v⁵⁵zi³³ȵi³³sɯ⁵⁵两窝鸟
鸟二窝
(4)sər³³dɯ³³kua⁵⁵一捆柴
柴一捆
dʑy³³pʰər²¹dɯ³³kua⁵⁵一捆白菜
白菜一捆
（5）ɕi³³dɯ³³uə³³一波人
人一堆
ʂə²¹dɯ³³uə³³一堆沙
沙一堆
（三）时间量词
时间量词是指计算时间的单位。纳西语时间量词主要有“ha⁵⁵”（晚）、“dʐɯ²¹”（小时）、“ȵi³³”（天）、“he³³”（月）、“kʰv⁵⁵”（年）、“tʂər⁵⁵”（生）等。这几个量词都是时间量词，不可以用为表示其它种类的量词。这类量词可以与数词和指示代词以及与表示处所的疑问代词ze³⁵“哪”和表示数量多少的疑问代词ze³³“多少”搭配，“tʂʰər⁵⁵”（生）比较特殊，它只能与表示一的数词“dɯ³³”,以及表示近指的指示代词“tʂʰɯ³³”搭配使用。举例如下：
(1)ȵi³³ha⁵⁵两晚sɯ³³dʐɯ²¹三小时ua⁵⁵ȵi³³五天
ɡv³³he³³九个月dɯ³³kʰv⁵⁵一年dɯ³³tʂər⁵⁵一生
（2）tʂʰɯ³³ȵi³³今天a⁵⁵tʂʰɯ³³kʰv⁵⁵那一年
ze³³kʰv⁵⁵多少年ze³⁵kʰv⁵⁵哪一年
（3）dɯ³³tʂʰər⁵⁵一辈子tʂɯ³³tʂər⁵⁵这辈子
（四）度量衡量词
度量衡量词时用来计量长短、重量、货币等单位的量词。这类量词通常是政府命令规定或是社会今天约定俗成的。这类量词在纳西语里几乎都为汉语借词。计量长度的有“mi³³”米、“tsʰui⁵⁵”寸、“ku³³li³³”公里等，计量重量的主要有“tɕi²¹”斤、“liæ³³”’两、“tɕʰæ²¹”钱等，计量货币的有“kʰuæ³³”元、“tɕo³⁵角”、“fe³³分”等。这些量词可以通常与数词和表示数量多少的疑问代词“ze³³”搭配使用。举例如下：
ze³³mi³³几米dɯ³³tɕi²¹一斤i⁵⁵kʰuæ³³一元
（五）特殊量词
纳西语的名量词里有一类较为特殊的量词，它的特殊在于原本是名词的词性被用为量词，而且这样的使用频率很高。举例如下：
mɯ³³dɯ³³mɯ³³一片天hɯ⁵⁵dɯ³³hɯ⁵⁵一片海
天一天海一海
Pʰiə⁵⁵dɯ³³pʰiə⁵⁵一片叶子dzər²¹dɯ³³dzər²¹一棵树
叶（子）一叶（子）树一树
lv³³dɯ³³lv⁵⁵一块石头dʑy²¹dɯ³³dʑy²¹一座山
石一石山一山
ʂər³³dɯ³³ʂə³³一件事dze⁵⁵kʰo³³dɯ³³dze⁵⁵kʰo³³一口井
事一事水井一水井
二、动量词初探
动量词表示动作次数和发生的时间总量。根据定义以及纳西语的特点，可以把纳西语动量词分为表示动作次数的动量词、表示动作持续时间的动量词和特殊动量词。
（一）表示动作次数的量词
纳西语里表示动作次数的动量词主要有“zɯ²¹”次、“tɕʰæ⁵⁵”趟、“tʂuæ³³”趟、“lo³³”口等。这类量词通常与基数词搭配使用，其构成的结构为“基数词+量词+动词”举例如下：
dɯ³³zɯ²¹so²¹学一次ua⁵⁵lo³³dzɯ³³吃五口
一次学五口吃
dɯ³³tɕʰæ⁵⁵dʑi³³走一下dɯ³³tʂæ³³bɯ³³去一趟
一下走一趟去
dɯ³³tʂuæ³³lu³³来一趟dɯ³³lo³³kʰæ³³咬一口
一趟来一口咬
（二）表示动作持续时间的量词
这类量词与数词组合后常用于动词之后表示动作持续的时间，也可用于动词之前表示距离动作开始的时间。举例如下：
(1)dɯ³³kʰv⁵⁵so²¹ze²¹.学了一年
一年学了
(2)dɯ³³ȵi³³ɕiə²¹.休息一天。
一天休息
（三）特殊动量词
特殊动量词的特殊性在于该类量词其实是借用动词作为量词，这类量词在纳西语里不是很多。举例如下：
dɯ³³dʐə²¹dʐə²¹抓一把dɯ³³dzɯ⁵⁵dzɯ⁵⁵挖一锄
一抓抓一挖挖
dɯ³³pʰa²¹pʰa²¹打一棍dɯ³³tsʰa⁵⁵tsʰa⁵⁵咬一口
一打打一咬咬
四、量词的重叠
纳西语里的很多个体量词与数词构成数量词词组时，可以重叠。其重叠后的结构有“数词+量词+数词+量词”和“数词+量词+量词”等。
（一）数词+量词+数词+量词
（1）dɯ³³tʰv⁵⁵dɯ³³tʰv⁵⁵dʑi³³.一步一步走（脚踏实地的走）
（2）ȵi³³kv⁵⁵ȵi³³kv⁵⁵dʑi³³.两个两个走
这种结构的重叠不仅表示一种动作的连续性，还表示了每一次动作的具体数目，因此可以与任何基数词搭配使用。
（二）数词“dɯ³³”一+量词+量词
（1）dɯ³³ȵi³³ȵi³³ɡæ³³hɯ³³mə³³ȵi²¹.
一天天玩不要。
不要每天都玩。
(2)ɕi³³tʂɯ³³dɯ³³kv⁵⁵kv⁵⁵ʑe²¹hɯ³³？
人这一个个哪跑
这些人一个个都跑去哪儿了?
(3)dɯ³³kʰv⁵⁵kʰv⁵⁵（每年）
dɯ³³ȵi³³ȵi³³（每天）
这种结构的重叠表示的语义相当于现代汉语的“每”或“每一”，这种结构重叠时只能与表示一的数词“dɯ³³”搭配。
三、小结
从以上对拉市镇纳西语量词的初探来看，可以发现纳西语量词的一些特点：第一，从数量上看，纳西语的名量词数量很多，种类也很丰富，动量词则较少；第二，从语义上看，它能表示的语义色彩也是丰富多彩的,可以通过量词知道前面名词的种类或形状等特点。比如表示圆形事物的“ly³³”,表示较大木本植物的“dzər²¹”；第三，从使用对象的广泛性来看，有使用较为广泛的量词，比如通用于所有动物类的量词“me³³”，也有专门用于人的量词“kv⁵⁵”；第四，纳西语里有一类特殊量词，其特殊在于这类量词是借用名词作为量词或借用动词作为量词的词，这类词经过长时间的使用已经在拉市镇纳西语里具有量词的语法意义；第五，从搭配上看，纳西语的大部分量词可以与数词、指示代词以及表示处所和表示数量多少的疑问代词搭配使用，部分量词则只能与数词表示“一”的基数词搭配使用；第六，从整体上可以发现，纳西语的量词并不能单独使用，都是与数词或代词搭配为短语；第七，纳西语里的度量衡量词里有很多的汉语借词；第八，纳西语的量词可以重叠使用，重叠后在语义表达上有变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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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叶蜚声，廖序东.语言学纲要[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第一作者简介：姓名：和美娟，性别：女，职称；无（全日制研究生三年级学生），出生年月：1992年02月，所获学位：将于2018年06月获硕士学位，目前就读于云南师范大学汉藏语研究院，是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语言学方向）专业的研三学生，是纳西语母语人，熟知纳西语。
作者简介：姓名：罗骥，性别：男，职称：教授（三级岗），
出生年月：1957年06月，所获学位：硕士，目前主要从事的工作：云南师范大学汉藏语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云南师范大学学报编辑部主编，云南省语言学会会长等，研究方向：汉语语法词汇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