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演化机制研究 ——一种历史制度主义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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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媒介制度变迁是一个演化的过程,也一个历史情境渐次展开的过程。这一过程始于19世纪,自那时起,中国媒介就融入了全球化进程,经历了一个个“冲击—调整—适应”的演化过程。在逻辑起点上,它一开始就是西方媒介“外来植入”的结果,这一初始设置影响了其后的演化轨迹。近代以来,欧美、日本以及苏联的媒介制度基本上规制了中国媒介的演化路径。1978年以来启动的中国媒介改革,既是对苏联媒介体制的扬弃,也是对欧美媒介制度的再次师从,延续了晚清以来的媒介制度演化进程。在中国媒介制度的变迁过程中,除了政治和经济因素的作用外,历史进程中的路径依赖、媒介传统、媒介知识、媒介意识形态、媒介技术、国际媒介等也影响着中国媒介的演化。每一种因素都通过特定的传导机制作用于中国媒介制度变迁进程,构成了中国媒介演化的深层动力。国际体系的影响力至关重要,而媒介制度本身的效率以及媒介制度变迁主体之间的博弈是促使中国媒介制度演化的最具决定性的因素。摒弃以往媒介制度研究以新闻史为线索渐次展开的“静态描述”,本文吸收历史制度主义对制度变迁的分析框架,采用“因素分析法”,从分析各种“影响因子”作用于媒介制度的途径、机制入手,揭示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深层动力。运用历史制度主义整合“结构”与“行动”分析的理论框架,本文构建了一个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四维模型”:“媒介制度环境”对媒介制度构成“结构性”约束,“媒介制度变迁主体”,构成了媒介制度变迁中的“行动”因素。“媒介制度变迁的内源性变量”及“媒介制度变迁的外源性变量”构成了媒介制度变迁的内外部影响因素。媒介制度的变迁可以从这“四个维度”中的任何一个层面开始演化。本文认为,媒介制度的演化遵循着一种“适应性逻辑”。一方面取决于各种行动团体之间的博弈均衡;另一方面也取决于媒介制度本身的效率。从长时段的媒介制度演化来看,只有能充分发挥媒介功能的有效率的媒介制度能够存留下来,无效率的媒介制度安排难以在开放、充分、竞争的环境下保持长期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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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绪论: 探寻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内在逻辑

第一节问题的提出:中国媒介转型的历史脉络与深层逻辑

一、研究内容与研究假设

二、概念界定:制度、媒介制度、媒介制度变迁

第二节研究综述:媒介制度变迁研究的既有成果及不足

一、国内外关于制度变迁理论的研究综述

二、国内外关于媒介制度变迁的研究综述

第三节理论框架:历史制度主义与媒介制度分析

一、制度变迁的两种研究路径

二、历史制度主义视野下的媒介制度变迁

第一章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演化轨迹

第一节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演化时段

一、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逻辑起点与关键节点

二、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演化方式

第二节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演化路径

一、近代西方媒介制度的“植入”与演化

二、民国时期国民党党营媒介制度的演化

三、无产阶级媒介制度的生成与演化

第三节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演化层次

一、媒介制度系统与三个子系统

二、媒介制度变迁的分层次演化

第二章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演化规律

第一节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与政治、社会变迁同步共震

一、制度耦合性决定媒介体制与政治体制同步演化

二、媒介制度变迁与中国社会结构演变高度相关

第二节媒介演化的动力与形态取决于行动者的博弈均衡

一、博弈在制度变迁的作用

二、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中的博弈与均衡

第三节媒介竞争推动中国媒介制度的演化

一、媒介制度效率与制度竞争的“优胜劣汰”原理

二、1840-1949年“全球化”进程中的制度竞争与媒介演化

三、制度竞争与中国媒介管理体制的演化

第四节媒介制度变迁是一个制度的创新与扩散过程

一、近代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中的创新与扩散

二、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中的创新与扩散模型

第三章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动力模型

第一节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演化动力

一、制度变迁的动力分析与媒介演化模型

二、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驱动机制及其描述

第二节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影响因子

一、媒介制度变迁的单因素决定论

二、媒介制度变迁的综合作用论

第三节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四维模型”

一、诺思的制度分析范式对媒介制度演化模型的启示

二、张旭昆的制度演化分析对媒介制度演化模型的启示

三、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四维”模型

第四章行动集团在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作用

第一节行动主体在制度变迁中的作用机制

一、制度主体与制度行为

二、行动主体的合力决定制度变迁

第二节西方传教士及商人在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作用

一、西方传教士在中国的出版活动及影响

二、西方传教士对中国媒介制度的影响机制

第三节知识分子在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作用

一、近代知识分子首先“触媒”

二、民国知识分子通过办报参与政治

三、1949年以来知识分子的媒介参与

第四节新闻界在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作用

一、知识分子与新闻界的关系

二、新闻界参与媒介制度变迁的方式

三、晚清及民国新闻界对媒介制度变迁的推动

四、1949年以来的新闻界与媒介制度变迁

第五节政府在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作用

一、公共选择理论视野中的政府理性与行动逻辑

二、晚清以来政府权力变化与媒介制度演化的关系

第五章意识形态在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作用

第一节意识形态的概念及制度功能

一、作为“信念体系”和“心智模式”的意识形态

二、意识形态在制度变迁中的作用

第二节媒介意识形态与中国媒介制度变迁

一、媒介意识形态在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作用机制

二、晚清以来的媒介意识形态与媒介制度安排

三、媒介知识生产与媒介制度变迁的关系

第六章国际体系在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作用

第一节国际体系与中国社会的转型

一、近代以来中国的改革开放历程

二、“开放”在媒介制度变迁中的意义

第二节外国力量在中国设置的媒介演化路径

一、欧美媒介制度对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影响

二、日本媒介制度对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影响

三、苏联媒介制度对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影响

第三节外国媒介对中国媒介制度的作用机制

一、直接输入

二、间接输入

第四节国际体系与1978年以来中国媒介制度变迁

一、1978年以来国际力量的传导机制

二、国际体系的“嵌入”与中国媒介制度的演化分析

三、改革与开放对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作用机制

第七章媒介传统在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作用

第一节媒介传统在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作用机制

一、“传统”在制度变迁中的重要性

二、媒介传统在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作用机制

第二节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三个传统

一、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千年传统

二、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百年传统

三、中国媒介制度变迁的十年传统

第八章技术力量在中国媒介制度变迁中的作用

第一节媒介技术创新与媒介制度创新互为因果

一、技术演化与制度创新之间的关系

二、媒介技术演化推动媒介制度创新

三、媒介制度安排“适应”媒介技术演化

第二节媒介技术作用于媒介制度变迁的机制

一、媒介技术促进媒介制度演化的路径

二、媒介技术与当代中国媒介制度变迁

结语: 博弈、效率与媒介制度的“理想类型”

参考文献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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