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
《剪灯新话》这部小说集出现在元末明初,是上承唐传奇,下启《聊斋志异》的桥梁,在文学史上地位十分特殊。在文体上,它继承了唐宋以来的传奇小说文体,并吸收了话本小说的优长,形成了新的特色,对以后的文学创作体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在艺术评价上,本文对自鲁迅以来对《剪灯新话》较低的评价给予反驳,认为《剪灯新话》在语言上、艺术上、思想内涵上还是有一定特色的;《剪灯新话》的结构艺术,对唐传奇有所借鉴并有多样化的发展,拓展篇幅,使之能够承载更多的情节,为中篇拟话本小说的改编提供了很多题材;在人物塑造上,作者增加了对市民阶层的女性形象的塑造,但是也存在为顺从时流喜好,导致人物形象脱离现实的倾向;在叙事艺术上,《剪灯新话》对元代战争情势的描摹既有实录,又有意象化的虚写,深刻地刻画出社会动荡对人民的摧残;在题材上,《剪灯新话》对唐传奇以来的各类题材均有继承并发展,体现出仿古与创新相结合的特点。《剪灯新话》这部小说的思想性稍弱,但也对社会人生具有独到的见解,它继承了志怪小说在文学作品中常有的鬼神观念,谈鬼抒怀,对现实人生的丑恶敢于揭示;继承了唐传奇以来敢于写时事的精神,大胆对元末明初的社会现状加以批判;文学作品是心灵的寄托,文人的创作是为了让读者理解其隐含的情感,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应该是内涵丰富而深刻的,《剪灯新话》虽有一定的内涵,但尚且直浅,作者并没有超出时代的局限。不过,它仍然是一部曾具极大影响力的小说,因此,我们应该给予公允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