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二种刻法训练的作品面前,你可以感受到单件作品的画面构成产生的美感,但这是在单看一张作品时的感受,并不是看全部几十件作品时的感受,在这些作品背后是一种连贯思维所产生的审美体验,而这其中,从个人的角度来看,对于绘画语言来讲,是在单张画面上完成的,这个几十张的全过程则是一个对于思维的训练,一种表面感性之上的理性方法。其实我们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具有理性的成分,所以我希望在艺术创作中寻找那些采用纯粹的、或是极端理性的方法进行创作的艺术家进行分析(新刻度小组),并对于这种理性方式创作的观念和方法进行研究。在《测量计划》中,我希望能够让人们了解,我们确认无误的那个正方体,在转化成图像象(按透视规则绘制)之后,按图上测量各边数据将其复制出的话,它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样子,一个不规则的并很难遇见的形体。我希望将观众们带到这里,感受这样的一个悖论,一个按照极端理性方式工作,但却得到非理性的结果。所给予他们的新鲜感。《测量计划》之所以使观众感到尴尬就是因为它提供的不是一种人们习惯的认知方式,认为按照科学的透视规则和数学测量方法一定能够复制出同样的物体。虽然观众内心的这种认知习惯是如此的强大,但在面对作品时,眼睛告诉他这一切与准确无涉和相同的复制无关。理性的方法导致了一种无规则的变化。我希望在这件作品中能够产生这样的思维过程,一般情况下的认识方法在作品前的失效,对惯常的再现方式的习惯成为阻止人们想象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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